“公主……”
身後的女子赫然就是月顏,她看著燕竹君空蕩蕩的手臂,和怔忪癲狂的側臉,低聲安慰道:“公主,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太子殿下這麼疼你,一定會給你報仇的!”
“報仇?”
這個詞終於讓燕竹君清醒了些,她突然轉身,一把把手裏的包裹狠狠砸在了月顏的臉上:“當然要報仇!宮秋如那賤、人!都是她!都是她我才會變成這樣!啊——都是因為她!因為她!”
“是是!都是因為她,公主,你要當心身體,她上次被賣到青樓就傻了,隻要公主你好好的,她一定會比公主還慘!”
“慘?你說我慘!”
不知道又是哪裏觸及到燕竹君的神經,她猛地回頭,臉色猙獰地瞪著月顏,嚇得她渾身打顫,“不!公主你一點都不慘!宮秋如才慘,聽說她昨天又被人綁架了,差點就死了!”
“真的?”
“是啊,現在都沒人敢去醉天閣,肯定不死也差不多了!”
月顏抹著額頭上的冷汗,小聲勸著。
聽到這,燕竹君終於冷靜了不少,歪著頭,神情似乎平靜了不少,“死了最好了!死了最好了……飯呢?我餓了!飯呢?”
“在這……在這……”
月顏連忙拿出膳食,看到燕竹君吃下,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太子殿下,您趕緊來吧!
同一時刻,遠在數裏之外的一條官道上,十幾匹馬疾行而過,為首的駿馬上,男子白衣如雪,眉眼清冷如畫,倦怠的麵容上帶著憂慮,即使已經趕了數天的路程,卻絲毫不敢稍作停留。一行人很快消失在路的盡頭,隻留下一陣塵土飛揚。
接下來的兩日,歐陽沉醉就像是從整個京中消失了,並沒有半分消息。
朝堂上隻知道他身體不適暫時告假去了別的地方修養,歐陽東覺隻知道這是一個機會,可偏偏他派人翻遍了整個京中都找不到任何有關歐陽沉醉的消息,他就像是徹底消失了一般。
而這個時候,三日時間已到,關在天牢裏的李明玉被押往林州。
李明翰並沒有去送她,他知道自己她定然恨著他,他沒有能力能夠救下她,他隻能祈求幾年之後自己能夠把她帶回來之後,能好好幫她改邪歸正。
隻是很可惜,李明玉的執念,早就深入骨髓,早已回不了頭。
壓著李明玉的士兵有五人,他們用囚車壓著李明玉走了一日,在天黑下來才在郊外停了下來。
升起火,就開始烤火,吃些幹糧。
其中一個士兵因為提前因為李明翰打過招呼,也給李明玉遞過去一塊幹糧,李明玉並沒有拒絕,拿過來,慢慢吃了些,隻是她卻慢慢抬頭瞧著不遠處的五個人,眼神裏有寒光一閃而過。等吃完了幹糧,她看了看自己被綁著的雙手,以及囚車上的鎖,嘴角冷冷一勾。
“有水嗎?”
她喊了一聲,聲音很低,捂著嗓子,像是被噎到了一般。
那幾個士兵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連忙拿下腰帶的水袋,走過去,遞給了李明玉,她接過來,狠狠灌了一口,這才鬆了一口氣,那士兵也鬆了一口氣,等看她喝的差不多了,打算接過來的時候,沒想到他的手剛遞過去,就被李明玉突然探出的一隻手給抓住了,不知何時,李明玉的手上綁著的繩子竟然被打開了,而李明玉更是從他腰間拿過了他的佩刀,竟是直接劃過脖頸,一刀把人斃命!
其他幾個人都傻眼,隻是片刻的功夫,李明玉已經把囚車的鎖給砍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