鉤烏山,高1300多米綿延170餘公裏,盤臥方圓426平方公裏,突兀峻拔雲煙繚繞,遠遠看去卻覺得詭異駭人。上古時期幾隻饕餮霸占了這裏,並在這裏繁衍修行,竟然也成為顯赫一時的大族。卻不想百年基業竟在一夜之間毀於一旦。
殊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隨手將酒瓶一扔,飛身上山。山林裏除了嶙峋的怪石之外,就是張牙舞爪形同鬼怪的老樹,除此連隻鳥都沒看見。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隻感覺陰風陣陣霧氣蒙蒙,此時殊的腳下已經沒有路了。其實這裏還從沒有普通人來過。即便是當地人最多也隻是在山腳附近活動,絕沒有人敢上山腰以上。因為凡是爬上這座山頂的人非死即瘋的。幾年前曾經有一批科學家說是要上山做科學調查。結果20幾人的隊伍帶著當時最先進的設備浩浩蕩蕩的開上山去,隻回來了一個人。而那僥幸逃下山的科學家被救醒來已然瘋了,見人便說山上有鬼。更要人覺得的恐怖的是——從那人的風言風語中,人們得知他們隻爬到了山腰就遇險了。自此以後任誰也不敢再上這座鬼山。
殊歇住腳看看周圍越來越濃的霧氣蹭了蹭鼻子:“好重的怨氣。離老娘遠點,信不信老娘把你們魂都吃肚子裏去。”
話音剛落,山間回蕩起淒厲的鬼叫。“不知死活。”殊食指一抬一道黑氣衝出。鬼叫頓時戛然而止連霧氣都消失殆盡。殊抬腿要走,幾聲低沉的獸吼傳來。一群長相奇特麵目可憎的巨妖獸將殊圍了個水泄不通。殊冷冷一笑,細長的舌頭滑過嘴唇,享受的說:“鬼走了,妖就來了。正好活動一下筋骨。”
接著就異光乍現激烈的打鬥聲隻持續了片刻,山中就恢複了往日的死氣沉沉。殊長呼出一口氣,拍了拍手望著盡在咫尺的鉤烏峰自語道:“你是太小看我了,還是和這些家夥有仇故意要他們來送死?”看看天時候尚早,心裏暗想:已經臨近中午了,要快點解決了。晚上回去還能再喝一頓。(我汗死!)殊想著掏出一個小酒壺悠閑自得的邊走邊喝的上了山。身後徒留幾十隻妖獸或死或傷七橫八豎的躺在地上。
山頂獵獵狂風中巍然矗立著一座年代久遠宮殿。殊心中一凜,這宮殿早該不複存在了。何況在山下她並沒有看到這個宮殿,如果當時就存在的話,即使霧再厚憑自己的能力也應該看的到。不過大家不要搞錯,如果是美這時一定會謹慎觀察好在進去,但是現在站在宮殿外是誰——殊啊。她毫不猶豫的一腳踹破厚重的木門,直接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竟然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主殿。又是一腳直接踹開殿門,隻見裏麵昏暗無光了無生氣,奇怪的是所有器具卻都一塵不染井然有序。殊知道那個留字條的饕餮一定在這裏。
“出來!我來了!”殊對著大廳一聲吼。
“嘿嘿~想不到你還真的一個人來了,殔~不對哦,是妖護殊大人~”話聲未落通往殿後的角落裏已經慢慢走出一個健碩的身影。
殊也不答話眯了下眼,打量了下自己的對手。兩米多的身高,強壯的肌肉幾乎要撐破黑色的大風衣。方闊的黑臉一雙眼睛充滿了仇恨。一口尖牙咬的咯咯作響,似乎恨不得立刻把殊四成碎片。
“我的人呢?”
“喏,在這裏呢。”那男人一揮手,原本伸手不見五指的大殿登時燈火通明。這時殊才看見嵐夢被綁縛在大殿正前方的高處。此時嵐夢臉色蒼白兩眼緊閉,身上傷痕累累鮮血淋淋生死不知。
“放心吧。為了引你來我可是費了很大勁才克製住自己沒吃了她,怎麼會要她死呢?再說大仇未報吃什麼也不香。等會殺了你再吃她一定格外可口~嘿嘿~”他一眼看穿的殊的心思“你叫什麼?”
“深仇。”
“深仇~看樣子你把我恨之入骨了。”
“不錯!我全族全都死於你手,這血海深仇永世難忘!今天我要讓你血債血償,死無葬身之地!”深仇一想到自己全族上百人一夜之間命喪黃泉,仇恨就令她憤怒的兩眼通紅。
“血債血償?當年我也不過是讓你們血債血償而已。”殊頗為不削“呸~你隻是失去一個妹妹而我……失去的是整個氏族!你妹妹不過是死於意外,可你卻因此殺光我饕餮鉤烏氏族所有族人!你……你……”深仇激動的再說不下去。
“我勸你罩子放亮點。當年你族上下幾百隻妖我都不放在眼裏,今天就你一人能耐我何?你最好乖乖放人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