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護宮西側一排低矮的廂房內一群小妖窩在裏麵。有在摸骨牌打麻將的有聚餐喝酒的還有蒙頭大睡的,也不知道誰突然歎了一口氣,屋子裏的歎息聲隨之此起彼伏。
“媽的,誰歎氣呢!把老子的牌運給攪合沒了。他奶奶的不玩了,都玩了好幾天了。”一個輸了錢的小妖把牌一推吹胡子瞪眼的朝其他小妖發火。
“什麼好幾天,也不過就三天嘛。難道偏要像平常一樣每天累的半死你就高興了啊。”另一個正贏在興頭的小妖一看牌局散了十分不高興。
“他媽的,這幾天怎麼這麼閑呢?平常覺得這破妖宮大的要命,每天光打掃都累個半死。要是老這麼著那還要我們這麼多妖幹嘛。”
“是啊,平常不是這髒了就是那壞了。光是主殿那快匾一天都要掛好幾次。那匾額足有幾百斤了我都好幾次因為它閃了腰。”一個胖的像個圓球的妖怪揉揉睡眼星餳嘟囔著。
“哎~說起來,這妖護宮還從來沒有這麼冷清過。以前殊大人一天要來好幾趟,隻要生氣就嚷嚷著要拆了妖護宮。要不就是喝多了,到處睡到處吐的。她不再可真沒意思,也不知道去哪了。”正喝酒的驢妖拉著臉看著酒杯忽然想起了殊,立馬覺得這酒也沒味了。
“媽的,你們不天天都在背地裏罵殊大人嘛,恨不等她死在外麵。瞧你們現在這幅德行。不過,這三不招四的殊到底哪去了?再不回來,老子快窩的發黴了。”先前發脾氣的小妖罵罵咧咧的說著。可最後一句話還是露出的馬腳,其實他心裏也很惦記殊。
“行了行了,你也別罵他們了。你沒看西樓那幫妖捕,一個個臉拉的比驢三的臉都長。平常殊大人沒事喝多了就去搗亂,他們一個個精神的跟什麼似的。現在沒人搗亂了,他們反倒沒趕緊了。聽說著三天的工作效率還沒以前半天高呐。”那個贏了錢的妖把錢點了一遍說著仔仔細細的揣進口袋。
“姥姥的,你說誰的臉長啦。”正喝酒的驢妖把酒杯摔在地上二話不說揍了他一拳。廂房裏頓時炸開了鍋,塵煙肆起雞飛狗跳……魔化的殊凶神惡煞的望著周圍綠色的妖氣喉嚨裏發出低沉的吼音。那道妖氣忽然緊繃成一條繩索緊緊勒住殊的身體。殊雙手使勁的扥著繩索魔氣與繩索上的妖氣相互較量。僵持許久殊怒目一睜隻聽幾聲綢緞撕裂的聲音,那道束縛她的繩索斷成無數碎片散落在地上,翠綠色的光芒漸次弱了下去。殊發泄的在碎片上踩了幾腳繼而抬手空抓一把,深仇的身體被吸到她的手中。殊瞪著血紅的眼睛發出刺耳的笑聲,頭顱迅速的膨脹起來。接著她將嘴誇張的張開直徑足足有一米,深仇終於明白什麼叫血盆大口了。
敕令南之七將謹奉吾詔不戒動縛困囚天神火帝萬魔拱服東井速降!
一股強風從殿門外魚貫而入,大殿內所有器物都被席卷而起。沒有料到會有此一節的殊被狂風吹的睜不開,本能的把深仇丟到一邊雙手交叉在身前抵擋強風。足足過半個小時風才停息下來,殿門口立著三個風塵仆仆的人。她齜著牙惡狠狠的盯著這三個不速之客。而這三人就是美、未央和小免了。
美望著已經魔化一身邪氣的殊心裏一寒,她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美掃了一眼地上零星的點點碎片,脫掉外套一邊隨手把頭發紮起來一邊對未央說:“一會我一衝過去,你就用鞭靈。你就抱著殺掉殊的心態上。”未央一愣,心想前麵這個不會就是殊吧。一直躲在美身後的小免突然拉了拉美的衣角:“美姐姐,你看地上的那個人是不是就是上次和我比飯量的家夥。”一進門美就知道在地上躺著那個一定就是饕餮了,但她的注意力全在殊的身上根本沒心思注意那人長什麼樣。一聽小免這麼說美端詳了一下果然是那天在飯店的神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