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掛了電話,然後進臥室匆匆拿了外套就要出門。小免跪坐在沙發上,腦袋隨著坤轉來轉去,此時看她似乎要出門就問:“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裏啊?晚上沒任務你從來不出門的呀,今天怎麼了?”“哦我有點事情,你自己在家裏吧”坤說完帶上了門。
一路急行終於趕到衛國所說的飯店。隻見所有人都愁眉苦臉的立在飯店門前,衛國見坤到了急忙迎上來,雖然急切卻故意壓低了聲音說:“你可來了。陳棟失蹤的有點蹊蹺,所以我才特意要你趕來。”
坤點點頭:“你說說情況。”
“先前到沒什麼異常的情況,直到吃完飯陳棟說要去小解,我就領著他去了。我一直都立在外麵等他,結果半天也沒見人出來。等我進去找他的時候,發現人就已經不見了。飯店的洗手間裏沒有窗戶而且……”衛國又壓低了嗓子,特意避開其他人說“當我再外麵等他的時候,有那麼幾分鍾我感覺到四周的空氣不太對勁。當時我沒太在意,現在回想起來才發現,很可能是那個時候陳棟出了意外。武功方麵我雖然得到了師傅的真傳,但是對於道家的法術我卻連皮毛都沒學到。我想著要是真遇見了會這些東西的人,即使找警察也沒用,所以就把你給找來了。”
坤想也不想就把馬躍叫過來:“今天下午來鬧事的那些人,你能找到他們住哪裏麼?”馬躍很意外想了想問:“是那幫家夥下的手?”
“也許是。”坤回答道。衛國雖然也覺得不可思議,但是不知為何卻覺得這很有可能。
“不會吧,就算他們懷恨在心也不會找一個孩子下手吧。要找也應該找我或者衛老頭,找一個孩子頂什麼用。而且這事要是傳出去隻會成為笑柄的,對他們一點好處也沒有啊。”馬躍覺得坤的想法過於荒謬了。
“我也隻是直覺,你先查吧。”
“對,你先查吧。反正報警也要人丟了24小時以後才能報。”衛國也跟著說。
馬躍見衛國也這說也就不再堅持說什麼了,走到一邊掏出電話迅速的撥打了幾個號碼。半晌馬躍才掛了電話可是臉色有些不好看,跑過來對坤說:“那些人是前幾天才來這的,幾天的時間就擺平了不少大街麵。而且他們都不是本地人,但是聽說他們老大很邪乎。昨天和戰鷹他們打完被公安局帶走以後,他們老大隻是和局裏的人說了一句話,那邊就立馬放人了。住的地方不清楚。隻知道他們在黃笪路的一個娛樂城有一個聚點。”
“哦知道了。”坤應了一聲又對衛國說:“你們先回去吧。晚上記得留門,我可能很晚才能帶陳棟回去。”坤說完隨手招了一輛出租車,坐進去愣了一會又探出頭問馬躍:“什麼地方來著。”
馬躍一陣惡寒:“黃笪路”
“哦,師傅去黃笪路。”坤縮回頭一本正經的對司機說。馬躍看著絕塵而去的出租車,心裏很是懷疑坤到底能不能把陳棟找回來。
就在坤來飯店前兩個小時,陳棟悶悶不樂的和衛國他們來到飯店。二十幾個人密密匝匝的坐了兩大桌,期間大家隔桌說笑熱鬧非凡。飯店其他的食客受到感染也跟著湊熱鬧。一次普通的聚會吃飯竟被這夥人搞的比婚宴都熱鬧。唯有陳棟隻是悶聲吃飯,對其他人的搭話也不冷不熱。陳棟在福利院最喜歡的就是原來的老院長。因為所有人聽他說他的父母被妖怪害死了都說他是瘋子,隻有老院長雖然也不信卻十分尊重他的想法。也正因為他父母的死,所以在他心裏始終對坤耿耿於懷。他永遠也不會忘記兩年前的那一幕,當時就躲在衣櫃底層,透過縫隙親眼目睹自己父母的慘死。而且自幼他就能看見普通人無法看到的東西,甚至能一眼辨別出那些是人那些是鬼。他的父親對此十分自豪,並且從小就告訴了他:他們的祖先世代都以除魔為業。隻是現在的社會已經不信這些了,加上後人都不是這塊料所以大部分秘術已經失傳。老院長還在的時候時常對他說起衛國,還說被領養的孩子長大都能出人頭地。心裏一直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出人頭地,可以為父母報仇的陳棟早就渴望自己也能夠被帶走。當他還在被關禁閉的時候,聽說衛國來福利院的時候,還為自己錯過了大好時機著實難過了一陣。可沒想到幾經波折終於來到武館卻發現裏麵有一隻妖……就這樣陳棟回想著被父母百般疼愛的歲月,還有這幾年種種苦難、不如意感覺滿心委屈,對人聲鼎沸的飯店內的一切竟充耳不聞。五味陳雜的吃完這頓飯後,陳棟終於下定決心要逃跑,他故意對衛國說自己要去小解。待衛國領著他進了洗手間後,他卻望著四麵皆是牆的洗手間深受打擊。正當他無計可施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嚶嚶的笑聲。他吃驚的轉過頭卻看見一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小女孩正癡癡的看著自己。那個小女孩紮著朝天的小辮子紅撲撲的臉上還有一個小酒窩十分可愛。陳棟見那女孩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不由得害羞起來,渾身不自在的轉了轉脖子:“你是誰,看我幹嘛。不對啊,這可是男廁所你怎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