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突然就竊竊私語了起來, 仔細的觀察著周圍的情形, 心裏那股不安和不和諧感覺越發的強烈, 但是卻想不清楚究竟是哪裏給自己造成了這樣的感覺。
“整個青棺城的神氣, 在慢慢的減弱。”孔憐在所有人都在迷茫的時候,突然就冒出了這麼一句, 讓所有人都如雷貫耳醍醐灌頂。眾人仔細的感受了一下周圍的氣息,果然就是如此。
“你這女人對青棺城做了什麼!”眾人聯想到了之前青棺城發生的那場詭異的地動, 一下子就明白了這其中一定有著洛音的關係, 不然這個女人絕對不會這般有恃無恐。
洛音看著這一雙雙巴不得將自己生吞活剝了的眼神, 笑得更加開心:“你們不是要將我除了我麼?隻不過你們也不掂量一下自己,你們想要控製那股力量, 也要看看有沒有本事!”
“嗬, 女人。你莫要拿這個來嚇唬我們。”又有人開口說道,“隻要你死了,我們就可以隨便離開這兒, 大不了這股力量就留在這兒,我們可以慢慢尋找控製它的力量, 總之不管我們能不能得到, 你是堅決不能再留!”
“我隻是想告訴你們一個很快你們自己就能發現的事實。”洛音說話依舊是沒有一點慌亂, 反而聽上去還有幾分興奮,“這青棺城,就要沒有了。”
“!!!”眾人突然就全體失聲,驚訝的看著殷晗初。
“青棺青棺,這青棺城葬的是什麼, 你們在這青棺城也待了好幾年了,怎麼一點兒常識都不願意去理解呢?”洛音嘖嘖出聲,沒有了平時清冷的模樣,妖冶的像一朵劇毒的罌粟,“支撐青棺城所有神氣的來源,那東西已經被我給拿了出來。我若是一死,那東西失去了控製,你們,都得死。”
“我倒是不怕死的,怕死的,隻有你們自己而已。”洛音收斂起了笑容,一下子又變成了不近人情的模樣,“所以你們最好想清楚了,你們究竟是在和誰說話!”
所有人都噤了聲,看著洛音一身紅衣,安然無恙的從這個房內走了出去,耳畔還傳來她施施然的一句話:“好歹是叫著你們來奔喪的,那個人也是你們尊敬這幾十年的城主大人,他的喪事你們給好好辦了。”
等到洛音自己走出了這個門,才發覺自己方才的故作鎮定是多麼的強人所難,自己能麵不改色的說出那番驚心動魄的話來,一來是仗著自己身份上的碾壓,二來也是憑借著先聲奪人,先給他們自己種下一顆不相信的種子,給他們心理上的壓力。
其實自己的底氣,壓根就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足。
“我覺得她說的,應該是真的。”孔憐在洛音走了以後,突然就在人群中開口說道。
孔憐在青棺城一直都不合別人過多的交往,就算是以前和洛音熟識,也表現的如同一個陌生人一般,所以正是這種不和任何人交流的高嶺之花,說出來話反倒是更加有了信服力,讓別人不會去懷疑她說的話的真假。
“說不準是她想要故意來糊弄我們,讓我們保持對她的敬畏之心,從而不敢對她做些什麼。”言朔突然就抬眼看了一場,一反常態的反駁起了孔憐的話來,“你是何以見得她不是在說假話?”
“今日我感覺到神氣開始變弱,所以也在青棺城查探了一番。”孔連不慌不忙,沒有因為言朔的突然逼問而有一點心虛,語氣亦是十分的肯定,“我發現了所有下山的通道,之前所設的禁製全部都消失不見了。她一點都不擔心會有人從青棺城內出去,她能掌控所發生的一切。”
“既然這禁製已經被解除了,那我們還是盡快將這消息回報給族裏,看看家族中對此事是否有建議,且讓夏遙音那個妖女多活得幾天!”有人這般提議道。
很快這個提議就得到了所有人的附和。六大隱世家族的年輕人皆是摩拳擦掌,紛紛回到自己院落,不約而同奮筆疾書了起來。
等洛音回到自己院子裏的時候,殷晗初一眼就看見了洛音的不對勁,而殷晗初毫不費力的就猜出來洛音這個不對勁的根本原因。
“阿音,青棺城出事了對嗎?”殷晗初在洛音麵前沒必要婉轉些什麼,直接就問了出來,“在暗帝死了以後,那群人是不是就已經不受控製了?”
洛音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疲憊的將頭枕在了殷晗初的肩上:“是我疏忽了,完全沒有想到夏衍竟然會潛入我的房內,讓他偷走了命書,接下來,恐怕是有一場硬仗要打。”
殷晗初知道現在洛音最大的問題就是手上並沒有什麼可以信任的人,如果那群人已經看過命書了,就知道阿音現在就是一塊香餑餑,不管是控製住,還是直接除掉,對他們來說都是無比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