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孟龍和雲霄師徒之後,肖雙淩笑著問道:“大畫家,您不怕死了?”孟龍微微一笑,雲霄也哈哈笑了兩聲,然後回道:“以前怕,現在不怕了。”肖雙淩點頭笑了笑,隨即無言著抱拳說道:“記得,到了滄州老家,好好洗個澡。”雲霄抱拳道:“好,老夫在這裏先謝過肖兄弟了。”隨即,相互告辭,又兩匹馬的離開。

現在,隻剩下柏命天了,柏命天一直很穩重,到了這個時候,還是如此。肖雙淩和柏命天是知己,自然有些不舍。“你想去哪裏?”肖雙淩淡問,柏命天笑了笑,歎聲說道:“以前認為,還能活著的話,還回黃金賭坊,可現在不想回去了。”肖雙淩笑問:“那你這個靠賭為生的人還有地方可去嗎?”柏命天笑回:“天下之大,我就不相信隻有一個黃金賭坊。”說罷,飛身上馬,準備離開時,卻回首說道:“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暗號,比如沒有光的信號彈。”肖雙淩笑回:“對不起,發“黴”了。柏命天大笑兩聲,接著馬兒奔馳,緩緩消失在肖雙淩的視線當中。

隻剩下了兩個人,肖雙淩和燕盈冰,兩個人終究還是互相看著。燕盈冰滿眼淚水,聲音哽咽著問道:“這次,你還想一個人走?”肖雙淩笑了笑,用手摸了一下燕盈冰的臉,淡淡回道:“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混蛋現在已經如此,我想我也遠不了幾天,所以不想連累於你。”燕盈冰淚流下,但肖雙淩已經轉身,她知道肖雙淩這個理由是愛自己,但她不希望肖雙淩用離開的方式愛自己,但轉眼肖雙淩已經上了馬。燕盈冰痛哭無語,肖雙淩緩緩回頭,麵上帶滿了不舍,聲音也哽咽著說道:“好好照顧你家大小姐,別讓她太傷心,你也如此。”說罷,馬兒跑去,燕盈冰濕潤的眼眸看著那在塵土中消失的背影,漸行漸遠……

三日後,所有人都到了該到的地方。武當山,藍尋歌一身素服坐在刀山邊,眯眼望著遠方,眼神中帶滿了思念。滄州府,孟龍正在和雲霄重建家園,他們在野外,無人的地方,隻能聽著鳥叫,畫坊內,雲霄正在畫畫,上麵一個人,英姿勃發,一表人才。孟龍看到這,在也承受不住對舊事的思念,淚水衝到了雙眼。惠裝在一家客棧,一壺酒,兩碟菜,沒喝一口,都會眯眼想一件事,然後一飲而盡。柏命天在一家小賭坊內,看著別人大聲嚷嚷大小,自己卻仰望窗外,往事不堪回首。白雲山莊,一個麵蒙白紗的女子,正雙眼含淚的看著窗外,似乎在對情郎訴說著說不盡的思念。而唯有肖雙淩,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大河中央,兩旁竹林,倒豎橫影。一艘小船,一個船夫,一個蒙著眼睛的人,一個錦囊,一幅畫……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