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怎麼回事?難道八年前的叛亂也有爹的關係?”西門亥瞪大眼睛盯著西門靖昱,低聲道,他母親的反應已經是在不打自招。
月華國放火,軒王妃被劫,八年前舊案等等,所有的東西在西門靖昱腦中馬上形成了一條線。
林馨兒何止是在燒侯府,分明是還要讓他為八年前僥幸逃脫的那件事附上代價,既然如此,為了自保,他隻能跟月華國決裂。
“事已至此,我就全說了吧。”西門靖昱歎了口氣,就像窮途末路在做垂死掙紮,他不知道林馨兒究竟想怎樣,隻能跟著自己的安危往下走,每走一步都提醒吊膽。
西門靖軒,西門靖昱,西門亥,還有侯爺夫人一起走進了酒館裏的一個小包間,門口被西門靖軒的人嚴密把守。
“不瞞你說,當年我也確實參與到那場叛亂,我見勢頭不對就毀掉自己手上的綠絲帶,倒戈相向,與你在最後關頭一起剿滅叛軍,為防有權在手被掀起底,所以我拿二皇兄與三皇兄的經曆為鏡子,決計不再貪戀任何權勢,做一個悠閑自樂的逍遙侯。原以為如此低調的生活就不會有事,誰知——”西門靖昱說到這裏歎了口氣。
“是不是月華國的人掌握了您的秘密,逼您做什麼事?您不肯,他們才狗急跳牆火燒侯府,將您當年的罪證公之於眾?”西門亥跟著西門靖昱的思路,忿忿的道。
西門靖昱點點頭,暗歎自己的兒子也真夠聰明,能夠為他的老爹如此辯白,這也確實是他想要往下說的事,但是被西門亥先說出來,也就用不著他再多說什麼了。
“月華國的人想讓你做什麼?”西門靖軒不動聲色,淡淡的問。
“換王妃。”西門靖昱道,“他們想讓人冒充軒王妃,讓我配合假的軒王妃做事。”
“他們成功了嗎?”西門靖軒問,他想到了那具被拋在芷棋夫人院裏的女屍。
“應該是沒有,不知道他們那邊出現了什麼差錯。”西門靖昱搖搖頭,“所以他們再次尋到我,指責我,說是我破壞了他們的計劃,引起軒王你對林馨兒的懷疑,讓他們難以再在林馨兒身上作假。可是自始至終我都不知道他們究竟做過什麼事。”
“林馨兒是被月華國的人擄走的?”西門靖軒平靜的凝望著西門靖昱問。
“我不清楚。”西門靖昱不知道林馨兒想怎樣讓她自己出現,所以就含糊其詞的搖搖頭,“當我一聽說軒王妃被擄,本能的反應是認為月華國的人做的,馬上派人追去,可是後來一想,月華國的人如此囂張的擄人,也過於膽大了,不是他們一貫的作風。”
“本來我以為追馬車的人都無功而返,直到我見到二豹的屍體才知道他一直沒有回來,一個雜役,我從來不怎麼注意的。”西門靖昱接著道,“他的死很蹊蹺,我想一定還有另外的人隱在我的身邊,不知道目的何在?還請軒王幫著查出真相。”
“你認為今日的大火是月華國的人對你的報複?”西門靖軒反問。
“一定是的。”西門靖昱道,“他們說我破壞了他們的計劃,他們也會毀了我,眼下舊事已經被翻出,就算那些燒壞的破布不足為據,憑軒王你的本事再去詳查,一定會翻出我的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