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去做事。”羅義看著二人遠去的身影,沒有急著去追。
在他們的計劃中本沒有王後這一條線,羅義生怕在這緊要的關頭中了什麼人的暗招,見王後朝王宮的方向去,回頭看了看國師殿的方向,知道附近也有他們的人盯著,暫且放心的離開。
克裏木現在化妝成一個年過花甲的老人,來到地下城的人在郡都對外行事的一個據點坐鎮。
“爹!”
見羅義剛走又折回,克裏木問,“什麼事?”
“我剛在國師殿附近碰到了王後,雖然她遮著麵,我也能認得出。”羅義道。
“她還沒有回宮?”克裏木跟著羅義的話很快就想到了什麼,但沒有順著羅義的意思說出來。
“爹,那個女人心裏真的隻有自己,跟爹談不攏,便想投奔國師殿出賣我們,還好有我們的人盯著。”羅義道。
“無妨。”克裏木知道羅義的意思,從一開始他跟王後初見麵便打成一片,便知道他們二人之間敵意不淺,“進宮二十年,她都從未提到過地下城的秘密,這時卻不顧自己與地下城的關係想要供出,她還真是以為自己到了窮途末路,被國師殿的三言兩語給嚇住了。”
“這也正讓人看清她那個人,留著她就是我們地下城的禍害,為了她自己,不擇手段!”羅義憤憤的道。
早就從母親的隻言片語裏知道父親心裏深處還藏著一個人,原來就是這個王後,雖然母親已經不在了,他一定要為母親出這口氣,方不枉母親一輩子受的委屈。
“嗬,現在她想出賣我們,也晚了。”克裏木並未受到羅義的影響,淡定的冷笑,“我要看著她一無所有,看著她為自己選擇錯誤而後悔,若是她真敢出賣地下城,我會讓她付出慘重的代價!”
“爹的意思是,照舊不必理會她?”
雖然羅義從克裏木的話語中聽出了恨,但是在恨意的掩蓋下,還是有一絲情分而在,不理會她,多少也有幾許對她的放縱。
克裏木無聲的點了點頭。
不管景軒想在盛宴上打什麼主意,就算提出廢後一說,廢的也是克裏汀的後。
“現在她人呢?”就在羅義準備離開的時候,克裏木又問道。
羅義頓步,沒有回頭,“被她的人糊弄帶走了。若是想做什麼,不如直接在宮中找景軒本人。”
也就是說,王後雖然沒有去國師殿,完全可以在宮中跟景軒直接做交易。不管怎麼說,他就是要認定王後出賣地下城的事實。
若不是有人突然出現“搶走”了王後,他一定會設法將王後困住,斷了她的路。
王後被人帶到一處僻靜的牆角,方被鬆開。
“你是什麼人?”王後怒問,多少年都沒人對她如此不敬。
大胡子緩緩從臉上扯下一張薄薄的麵具,連同胡子一起擼掉,露出一張俊朗的臉。
“是你?”王後認出來,正是跟隨在景軒左右的歐北,但她更驚的是歐北眨眼間麵貌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