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沒有人顧得上理會守衛一的話,他的同伴守衛二也全心關注在那個女孩兒的身上,直到林馨兒鬆開那個女孩兒的小手指,女孩的母親方按捺不住急切的詢問,“好了嗎?”
“好了,她的身體不會難受,你可以給她喂奶了。”林馨兒輕輕的摸摸小女孩的臉,小女孩張開嘴朝她笑了。
雖然麵黃肌瘦,但一樣有嬰孩的純真可愛。
“好,好,瑩瑩來,趕緊吃奶。”女孩的母親連忙將孩子抱回。
林馨兒站起身,轉向兩名守衛,“你們有什麼話,現在可以說了。”
雖然引了一次毒,但不過是蟲子叮咬所生,對於一個嬰孩來說是嚴重的,對她一個身經百煉的大人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那點毒對她毫無影響,就像這地下城中的每一個活著的人,都對這種常見的蟲子習以為常了。
“你”守衛一不知該說什麼。
“我們一定要占領東渚,一定要到外麵生活,妹妹就不再怕蟲子咬了!”
守衛二剛想說什麼,一直站在一邊默不出聲的小男孩突然大聲道,像是出征前的誓師一般,聲音稚 嫩而激動。
林馨兒眉頭微顰,這麼小的孩子,莫不是從懂事起就開始接受這種思想的灌輸,怎能會說出這樣的話?
林馨兒回過頭,目光平和的看向那個小男孩,那張小臉上帶著在這地下城裏與生俱來的冷意,就像是生在這黑暗之中,又可能死在黑暗之中的的麻木。
從鬆林島上了解到,東渚王與二王子的恩怨從二百年前就存在了,也就是說從二王子落為守陵人,暗中建立地下城,一代又一代,這裏出生的孩子都在生命開始的時候就被灌輸了一種偏激的執念,也就是對每一代二王子的服從與愚忠,這個小男孩如此,那個繈褓中的小女孩麵臨的也是如此的命運,或者成為零號,或者跟她的娘親一般,擔負起孕育下一代的任務。
林馨兒就那樣平和的看著小男孩,那是一種足以令人安定平撫下來的源泉,男孩激動的情緒漸漸緩和一些,但依舊用一雙敵意的眼睛瞪著林馨兒。
“你不要看我,就算你救了妹妹,你也不能活著離開這裏,知道了我們的秘密隻有死路一條!”男孩大聲道。
自小,耳濡目染,在他心裏認定的事就應該是這樣才是對的。
“你們呢?跟這個孩子一樣想讓我死?”林馨兒看向那兩個女人。
那個小女孩在娘親的懷抱裏一邊吃著奶一邊睡著了,她太困了,哭了那麼久,小身體一直不舒服,現在終於可以吃的香香睡的香香。
“恩人,希望你能留下來成為我們的一員,我會跟大王懇請給你留下一個位置。”女孩的母親道。
另一個女人也跟著點頭,“如果你歸順我們,我們會替你求情。”
地下城裏缺的就是大夫,可是從沒有一個大夫甘心留在這黑暗中,總是要想辦法逃跑,結果被發現隻能死路一條,王不允許有背叛的人存在。
“你們從小就想著出去,外麵的人怎麼會甘心留下?”林馨兒反問,看向那個小男孩,“為什麼非得占領東渚才能夠出去?你們當中也有人在外麵做事吧?難道就沒有想去過自己的日子?離開這座地下城本就是地下地上一步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