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小牙“撲吃”一笑,跟著跺了跺腳,嬌嗔道:“藍姐,你瞧大哥老是欺負我,你怎麼也不管管他啊!”
左采藍微笑道:“這你可說錯了,你大哥心下對你再疼愛不過,哪兒會真的欺負你!”
龍小牙衝我翻了個白眼,說道:“假的也不成啊,你應該幫著我欺負他才是。要不然日後你們成了親,他還不像欺負我似地欺負你啊!”
左采藍俏臉暈紅,啐道:“小小丫頭,哪裏容你管得了這許多!”
龍小牙嘟嘴道:“你對他這麼好,我才不會讓大哥欺負你呢!你瞧那個百裏冰對他都那樣,他還上趕著巴結呢!”
左采藍幽幽地歎了口氣,柔聲道:“隻需小刀對我好,別的我什麼也不管。人生在世,哪能事事如意?能於小刀重逢,便已是我莫大的福氣了!”左采藍的眼睛漸漸發亮,她接著說道:“更何況我的夫君,還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好男兒,大英雄。采藍得君如此,夫複何求?”言盡,望著我再不言語,眼睛中的柔情直如春水一般泛濫。
左采藍恍如柔風細雨,不經意間便能潤透哥們兒的心田。而百裏冰仿似晴天雷霆,直硬剛強,兩女性格恰好相反,容貌亦是天上地下,徜若換作以前,就百裏冰這樣的,瞄一眼都是罪過!
一夜無事。次日眾人複又趕路,臨近中午時分,奔至懷安府。欲待進城時,卻見城門口擺了一張大桌,正有一名帳房先生揮筆寫字,旁有數十名兵丁分成兩排,攔住進出城門的百姓盤問。百裏長空蹙了眉頭,令百裏驚鴻先去查看,過得一會兒,百裏驚鴻轉回,說道:“懷安府征收花茶稅,凡所進城或出城,每人都要交上五十文。”
百裏長空點了點頭,衝眾人說道:“大夥兒小心一些,下馬進城。”
眾人一路打打殺殺,此時也不願再出亂子。待到近前,一名兵丁手把腰刀攔住喝問,我伸手從懷中取出兩錠銀子遞了過去,壓低聲音道:“將軍辛苦!我們一家來此經商,日後還望官兵照顧。這是在下的稅款,煩請官爺轉呈!”
那兵丁用手一托,打著官腔道:“既然是來懷安做生意的,那就進去罷,如今本府地正捉拿逆賊,大夥兒還是莫要滋擾生事的好!”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我一麵應付,一麵擺手讓眾人進城。雖有另外幾名兵丁一直盯著郡主與左采藍打量,見老七與其他幾名賜福堂的兄弟擺出一副凶狠模樣,倒也隻說得幾句俏皮話,並未如何敢上前玩大家來找茬。要知道,調戲婦女雖然是老掉牙的情節,但也確實是現實中最為常見的事兒。莫說旁人了,便是哥們兒自己,遇到那些年輕貌美的小MM,也會習慣地上前逗幾下。
這世上,除了真小人,盡是偽君子。記得前世有一哥們兒問我:“你要臉嗎?”
我說我不要。他又掉頭問周吟,“你要臉嗎?”
周吟回答說要。
這哥們兒說:“說難聽一點兒,要臉的都被狗草死了!留下來的,全都是不要臉的,隻不過很少有人承認而已。”
“你不承認,說明你很虛偽。”他指著周吟,然後又指向我,“你承認了,說明你真的很不要臉。”
“那你呢?”我問他。
“我是評判你們要臉和不要臉的人!”他一臉肅穆表情莊嚴地回答說,“或者說,我介於清醒與沉迷之間,是活著的唯一的神!”
“去你嗎的!”我和周吟同時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