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俄羅斯方塊(1 / 2)

當槍炮向玫瑰示弱,權力向批評示弱,強勢向弱勢示弱,激情向程序示弱,超人向凡人示弱,才是人間最美的年華,即是所謂的仁者無敵!

這夥人一路奔行,途中竟有數處暗哨,想必是擔心有人跟蹤而事先埋伏下的暗樁。其實這次為人所擄,並非是我老爹方天畫雞請的保鏢隨扈不中用,而是秦淮煙花之地,這廝來的次數著實太多,加上此地的黑道白道早已打通關節,麵麵俱到,過於熟門熟路所以才導致的一時疏忽,再說身邊最厲害的兩大高手一字電劍丁陽和血魂掌陳洪臨時被他遣往杭州處理一項緊急事務,是以才讓這夥人鑽了個空子。不過細細一想,這些人做事迅急如風,目標選定之後一經得手立即便撤,絲毫不拖泥帶水,徜若說不是早已計劃停當,如何能做得這般幹淨俐落?

起初十數匹馬奔行如飛,過了半個多時辰,方才漸漸緩了下來。與我共乘一騎的那名大漢經人提醒,記起老子的神童美譽,恐我記得路徑,便罵罵咧咧地自身上撕下一片衣衫,胡亂在我臉上繞了兩圈兒,將眼睛蒙了。

這一點是他們多慮了,老子是神童沒錯,可那全是因為擁有著前世的記憶。而在前世,我卻是個地地道道的路癡。貓記三,狗記四,我承認,在這方麵我連阿貓阿狗都不如。記得有次我去取錢,不料先前那家銀行換了地址。往前行了百十米,一問路人甲,那廝告訴我坐109路公車過三十九個站口然後下車就到了。結果我耗費了一個小時戰戰兢兢地到站,才發現轉了一個圈兒回到原地,原來那家銀行隻是搬到了馬路對麵兒。

俗話說上帝想要你遭殃,首先關你一扇窗。雖然說起來不免丟人,但就連堅守著“上帝不擲骰子”的愛因斯坦都還逃過學呢!可見金無足赤,人無完人,就算帶著記憶輪回轉世,老子可還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神!還是那句話,YY可以,但不要太過份。

及至勒馬停下,到了一處綠樹茵茵的莊園,天色已泛起魚肚白。夏天天亮的本就比較早,清晨露水凝重,甚有涼意。前世裏寶馬香車,何曾受過馬匹巔跛之苦,這半夜趕路趕的,隻怕離秦淮河已不下數百裏。縱然我有內力護身,可仍然覺得自個兒現下的身子有些承受不住。

莊是莊園的莊,園是莊園的園。此處四麵環水,垂柳拍岸,遠望蒼山疊翠,清新秀麗,獨有一條數丈寬的橋身曲曲彎彎地連接岸邊,便如蜿蜒盤旋的俯地蒼地,端的是一處絕佳修身養性之所在。

眾人奔到近前,朱紅大門吱咯咯打開,隻見一個滿麵絡腮胡須的壯實漢子迎了上來,喜笑道:“吳大哥回來了?”

載著我的那人微微點頭,皺眉道:“齊老三,怎麼不帶麵巾,如此大意,莫被這小娃娃記了麵容,人家可是千年不一出的神童呢!”

那齊老三嘿嘿一笑,側目朝我瞄了兩眼,大咧咧地道:“神童個屁,他若是敢記,老子就剜了他兩隻眼睛下酒!”

威脅,裸的威脅!我本有心回敬兩句,說這廝眼大無神鼻孔朝天胡須過多特征好記之類的話語,轉念想到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上,我若是風頭出得太多,縱然他們不會痛下殺手,但難保不會吃點眼前虧,給我點紅黃藍綠紫靛青讓我瞧瞧。

那姓吳的揮手說道:“先把他帶到房裏,令人嚴加看管,我瞧這小鬼精的很,可莫讓他逃了,徜若功虧一潰,上麵怪罪下來,你我可都擔當不起。”

齊老三應了,將我自馬上接下,在我頭上拍了一記,然後高高拋起,笑道:“小神童,聽說你神的很呐,有多神?飛一個叫老子看看?”

無語了。老子要是能飛,那就是神童的平方、立方,升一級,該叫做能飛的神童了。

這座莊園頗大,進入其中行不多遠,便是一大長溜富麗堂皇的閣樓,姓吳的那拔人將馬交予五六個青衣小廝趕了,徑自走向主間廳房,那齊老三則罵罵咧咧地揪著我直奔偏間。到得一間雕木花窗的房前,砰地踹開房門,將我往裏一丟,喝道:“乖乖地待在這裏,要是敢給爺爺惹一點麻煩,老子就要你好看!”一麵說,一麵舉起醋缽也大的拳頭在我臉前示威地晃了又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