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中秋皺著眉頭站起身,走到段長亭麵前:‘段局,現在我們的法醫正在裏麵為徐寧的遺體進行屍檢,就算是辦案權交給你們。你們現在這樣打斷屍檢,恐怕也是不合適的吧。’
“辦案權都在我們手上,你們現在根本就沒有資格為徐寧進行屍檢,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陳中秋,趕緊讓人讓開,要不然就算是我們采取措施,那也是你們違抗命令在先,後果是什麼,你自己想清楚。”段長亭冷冷的說道。
陳中秋已經再也沒有理由攔著了,他隻能低著頭走到一邊,然後對著身後的幾個警員說道:“都讓開吧,辦案權已經不再我們手中了。”
警員們緩緩的讓開,段長亭冷笑著帶著手下的人走向法醫室,但就在這時候,王曉鬆站在了法醫室的門口。
段長亭看見王曉鬆,頓時就楞了一下;“王曉鬆,你在這裏幹什麼?”
段長亭如此忌憚王曉鬆,不是沒有原因的。事實上,他們之前快速辦理了手續,但是這種命令,是需要當麵交割的。
所以段長亭才火急火燎的帶人趕往西隆縣,然而他們的車子在西隆縣郊外卻遭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問題。
剛開始的時候,發動機無端熄火,不管怎麼檢查,也找不到事故原因。最終,索性就要放棄這輛車,讓其他車輛先趕往西隆縣。
但是他們剛打算出發,車胎就被不明物擊中,完全無法前進。段長亭本人對於各類輕武器也是有所研究的,他發現車胎上麵的孔洞,痕跡很像是彈孔。
就衝著這一點,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王曉鬆。要知道,王曉鬆有著深厚的軍方背景,同時這個人也是除名的舍得一身剮,膽大包天的角色。
當時他一度想要退卻,換個人來幹這件苦差事。但是沒辦法,深厚的老板們一雙雙的眼睛都在盯著他,他想退都退不成。
最終折騰了三個小時,換了輪胎,也找人緊急修複了發動機,來到這裏。結果卻見到了王曉鬆,段長亭生怕此時王曉鬆破罐子破摔,拿出魚死網破的勁頭,一下子就從口袋裏麵掏出一隻手槍來,那場麵就難搞了。
“你,你在這裏幹什麼!”段長亭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不幹什麼,裏麵躺在屍檢台上的那位是我的好朋友徐寧。他現在正在進行屍檢,所以我不希望你們打擾他。”王曉鬆說道。
“我們有省廳的命令,現在是我們負責徐寧的案子,你不希望我們打擾也沒用。徐寧的遺體我們現在就要帶走。”段長亭硬著頭皮說出了這番話。
“我要是不同意呢?你們打算從我身邊硬闖嗎?真打算這樣的話,你們現在就該拔槍了,要不然遲疑一點點,你們連拔槍的機會都沒有。”王曉鬆平淡的說道,就好像在說一件家常瑣事一樣。
段長亭隻感覺自己的神經一下子就繃緊了,冷汗刷刷的從腦袋上往下流,一隻手甚至不由得已經放在了腰間的槍套上。
但是畢竟段長亭不是那種容易腦子一熱就衝動的愣頭青,他很快就發現,這是王曉鬆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