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巨響!
車子開始猛烈地顛簸起來。
徐銘臉色一變,連忙踩刹車,車很快停了下來。
下車一看,爆胎了。輪胎上還紮著些散碎的釘子。
“誰特麼這麼沒道德,在這路上撒釘子?”徐銘忍不住破口罵道。
楊天和女孩這時也下了車。
女孩眉頭蹙得緊緊的,似乎急於回天海市。
她左右一看,忽然發現前方不遠處的山壁上貼著一張大紙,上麵寫著:“補胎:前方轉彎二十米。”
“前麵有補胎的地方。”女孩出聲道。
“這才剛遇上釘子,就有補胎的地方,也太巧了點吧。”徐銘皺眉道。
“這都不重要。我必須得趕快回天海市!不然爺爺他……”女孩欲言又止。
“好吧,”徐銘無奈。
三人朝著前方走去,拐了個彎,便看到一個破舊的平房。平房上邊掛著個招牌,寫著醒目的“補胎”二字。
三人來到平房前,剛要進去,裏邊便迎出來一個臉上掛著刀疤的彪形大漢,和幾個看上去有些猥瑣的小弟。
“喲嗬,三位客人是要補胎嗎?”刀疤男笑著道。他似乎想露出和善的笑容,但這笑和他臉上的刀疤極其不搭。
徐銘點了點頭,指了指車的方向,“我的車在那,你們能拖過來吧。”
“當然可以,不過三位先請裏麵休息,這補胎呐,還是要些時候的。”刀疤男道。
“要多久?”女孩問道。
“快的話,半個小時,這慢的話……”刀疤男一邊笑著,一手的食指和拇指一邊搓起來。
意圖很明顯。
女孩見狀,卻是幹脆,立馬掏出錢包,數了十來張鈔票放到刀疤男手裏。
“可以了吧?”
刀疤男喜笑顏開,“當然可以。三位裏邊請!”
三人來到屋裏坐下,刀疤男很熱情地打開破舊的電風扇,給他們一人奉上一杯茶,然後才出去幫忙去了。
這大夏天的,女孩也有些渴了,端起了茶杯。
可這剛要喝呢,一隻手卻是突然從一旁伸來,一把搶過茶杯,喝了下去。
女孩一愣,旋即生氣起來,惱火地看著楊天道:“你這家夥,做什麼呢!”
“這茶被下藥了,”楊天一本正經地說。
女孩:“……”
徐銘破口罵道:“你這小子真是個神經病!你以為你是什麼神醫神探啊?聞一下就知道茶裏被下藥了?”
“我不是神探,但我的確是神醫啊。”楊天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道。
女孩白了楊天一眼道:“那你為什麼自己喝了?”
“因為我是神醫啊。我喝了沒事,你們喝了就不一定了。”楊天依舊淡然從容。
武學分明勁、暗勁、氣勁、化勁等。楊天從小和師父習武、學醫,武學上早已達到氣勁,連以氣禦針的古針法都能使用,蒸發點迷藥自然沒什麼難度。
不過這些東西女孩和徐銘當然是不知道的。
所以他們很無語。
徐銘鄙夷地瞥了楊天一眼,嘲諷道:“你說這茶被下藥了,我倒是喝給你看!”
他端起杯子,一飲而盡。然後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身體,居高臨下地看著坐著的楊天,道:“怎麼樣?你不是說被下藥了麼?我怎麼一點事都沒有呢?”
這下楊天無語了。
你當這藥是傳說裏的仙丹啊?一秒就生效?
他都懶得和這闊少計較了,反正這闊少也是中看不中用。
而楊天的沉默,在女孩的眼裏卻是啞口無言。於是女孩看向他的眼神,也多了一份失望與無奈。
過了幾分鍾。
“三位,這茶水怎麼樣?還能入口吧?”刀疤男走了進來,笑嗬嗬地問道。他偷偷地瞟了一眼桌上的杯子。見三個杯子都空了,他的嘴角也勾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淫笑。
女孩沒時間注意這些,她有些急迫地問道:“別管這些了,車子修好了沒有?”
“這個嘛,不著急不著急,”刀疤男笑著道,“我們這是小本經營,都是先收錢後修車的。”
女孩眉頭一蹙,“錢我不是已經給了嗎?”
刀疤男笑著搖搖頭,“那隻是拖車的費用。補胎的錢還沒給呢。”
女孩剛才可是給了一千多,這些錢別說拖車了,補十幾個胎都夠了!
這擺明了就是黑店嘛。
不過女孩現在還真沒有討價還價的閑工夫,冷著臉拿出錢包,又掏出一兩千遞給刀疤男,“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