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寧康長公主隨手抓了梳妝台上的一樣東西扔在郭誌毅的身上,怒聲道,“你居然還有臉在我麵前提什麼齊海揚?到底是誰給你的臉!我之前跟你說的話,你早就都忘記了是不是?我跟你說了,不許跟齊海揚交往,你還我行我素,如今又為了齊海揚的事來找我。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
我告訴你,今日是你祖父應了好友的邀請去了外麵的莊子過夜,否則你這些話讓你祖父聽到,有的你一頓好打!”
寧康長公主都有些可惜,郭老將軍怎麼就今天出去了,讓他留下來聽到郭誌毅的話,那怕是才有意思呢!郭誌毅真是不打不行了。
郭誌毅小時候曾經被郭老將軍狠狠打過一頓,那次被打的滋味兒,郭誌毅這輩子都忘不了,哪怕他如今大了,仍然心有餘悸。
郭誌毅緊張地吞咽口水,小聲道,“祖母,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為海揚他——”
“你還有臉說?我早就跟你說了,齊海揚心術不正,心思狹隘,也就你個蠢貨一而再再而三地湊上去!我告訴你,齊海揚在傳臚唱榜時,當眾暈倒,他可真是開了大晉的先例了,算是有史以來的第一人了!可惜他這第一人不是名揚千古,而是要遺臭萬年!
就是你皇舅公都發了話,既然齊海揚的身子不好,以後怕是也當不好差,就讓他回去好生地養個七八年病好了!”
郭誌毅頓時目瞪口呆,他再傻也知道,這話翻譯一下就是齊海揚別想入仕了,這等於是斷了齊海揚的仕途。
“祖母,這——這——這是不是太狠了?十年寒窗苦讀,海揚才能中了進士,可如今皇舅公的話等於是斷了他的仕途啊。祖母,您能不能為海揚跟皇舅公求求情,海揚他——”郭誌毅這傻孩子瞬間忘記了他的處境,立馬為齊海揚擔心起來。
寧康長公主忽然沒了生氣的力氣,揉了揉有些發酸的太陽穴,這到底是什麼孫子!
“為齊海揚求情?他是誰?他配嗎?我對那種奸佞小人是半分也看不上!”
郭誌毅小聲辯解,“祖母,其實海揚也沒有那麼差的。”
寧康長公主的腦袋一時間不禁更加疼了,“你跟齊海揚就那麼好啊?行,給你個機會,以後別當郭家的人,去當齊家的人吧。”
“祖母!您這話真是讓孫兒無地自容啊!孫兒——”
“以後,你再敢去見齊海揚,或者再在我麵前提起齊海揚什麼。那你就去當齊家的人。”寧康長公主冷冷盯著郭誌毅,臉上沒有半分開玩笑的神色。
郭誌毅鬱悶地閉上了嘴巴,也不敢再提齊海揚什麼了。
轉眼就到了跨馬遊街的日子,那一日天氣晴朗,不少人都在街邊看熱鬧。
狀元和榜眼沒什麼好看的,兩人都太老了,也不是什麼中年美大叔。倒是唐瑾睿這個探花,在狀元和榜眼的襯托下,倒是顯得更加的玉樹臨風,俊朗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