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德妃和賢妃是敵人,但是在這一刻,德妃真是不能不佩服賢妃,這忍氣吞聲的本事可真是厲害。
德妃忍不住捫心自問,如果換做是她被人找上門挑釁,她能忍得下來嗎?德妃想了想,她怕是做不到,絕對不會有賢妃這樣能忍的本事。賢妃可真是厲害啊!
這一刻,德妃的心裏忍不住發出這樣的感慨。
當然,感慨完了,德妃可不會忘記此行的目的,不狠狠羞辱賢妃一番,她怎麼可能罷休呢?
德妃好笑道,“姐姐這說的是什麼話,妹妹我是特地來關心姐姐你的,哪裏是來看笑話的。姐姐這話,倒是讓妹妹我傷心了。難道在姐姐眼裏,我就是來落井下石的?故意看熱鬧的人不成?”
賢妃冷笑不語,德妃是什麼樣的人,她清楚得很!賢妃這會兒已經冷靜下來了,德妃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她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就當沒聽到!
“姐姐啊,其實妹妹是真的很為你擔心。你說你娘家大嫂怎麼就做出這樣糊塗的事情,你說現在事情該如何解決呢?妹妹我都有些不敢想啊。皇上已經知道這事,事情更是傳得滿城風雨,大理寺卿也已經開始調查。相信很快就能調查出個結果。”
賢妃麵色不變。
德妃挑挑眉繼續道,“姐姐,你說皇上會不會因為陸家的事,更生你的氣啊。要我說,姐姐你可真是可憐啊,怎麼總是被人連累。這次是被你娘家大嫂,上一次是被——”
德妃的美眸幽幽望向臨安。
臨安頓時大怒,“德妃,你看著本公主做什麼!”
德妃紅唇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你說呢?”
不等臨安公主發飆,德妃就繼續開口,“姐姐,其實有一件事,妹妹我是真的想不通。你娘家大嫂的腦袋難道是被驢踢過了?如果沒有,她怎麼會做出這般愚蠢的事情,無緣無故派人去殺一個小小翰林官的妻子。難不成兩個人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不成?
不過這個可能性怕是很低,那位唐夫人來京城的日子不長,姐姐的娘家嫂子就是想跟唐夫人結仇,似乎也沒有機會啊。這是妹妹十分想不通的一件事。”
德妃還真沒有胡說,她對此是真的想不通,賢妃的大嫂焦氏難道是失心瘋了,跑去殺顧明卿做什麼?說不通啊!
德妃沒注意到一旁的臨安眼底閃過一絲心虛,因為她的注意力此時都在賢妃的身上。
賢妃冷冷開口,“妹妹的話都說完了吧,如果說完了,你可以離開了。”
“喲!姐姐這是下逐客令啊!成,姐姐既然不歡迎妹妹,那我走就是了。不過姐姐啊,妹妹我還真的擔心你會因為太過生氣而病倒。要不,妹妹給你請個太醫看看。防範於未然嘛!免得到時候生了大病,那就萬萬不好了。姐姐你說是這個理嗎?”
賢妃看著德妃臉上關切的表情,心裏冷笑不已,“不勞煩妹妹了。本宮若是想請太醫,自己就可以請。”
德妃也不勉強,“行,那妹妹我就告辭了。姐姐可千萬得保重身子啊。接下來,姐姐的娘家怕是都平靜不了。”
德妃說完,帶著下人趾高氣昂地離開了,擠兌了賢妃一通,她的心情別提有多好了。
德妃一離開,賢妃的臉上就陰雲密布,眼底燃燒著熊熊怒火,一口銀牙幾乎咬碎,“賤人!都是賤人!本宮不會認輸的!本宮不會就這樣輸了的!本宮要你們知道,本宮才是最終的勝利者!一定是!”
臨安瞧德妃這樣的癲狂,心裏嚇了一大跳,害怕地吞咽著口水。
陸家此時更不平靜。
焦氏病倒了,從顧明卿帶著人浩浩蕩蕩地離開陸家後,她一個氣急攻心,生生暈了過去!
直到晚上,焦氏才清醒過來。
在睜眼眼睛的那一刹那,焦氏甚至忘記她身處何方,忘記了她昏迷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直到看到坐在她床邊流淚的陸芳菲,記憶才如潮水湧入她的腦海中。
焦氏想起了她昏迷前發生的一切,腦子疼得更厲害了!如果可以,她寧可自己不是清醒著!
陸芳菲自然發現焦氏醒了,隻是陸芳菲的臉上並無一絲喜色,甚至陸芳菲看向焦氏的眼神裏隱隱含著埋怨。
陸芳菲怎麼可能不埋怨焦氏呢,她好好的十六歲生辰壽宴,如今鬧成了這樣子,完全成了一個笑話,這讓她以後怎麼見人!
陸芳菲現在都不敢繼續往下想,她覺得她以後都沒法出門了,別人見到她,隻會對著她指指點點,嘲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