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卿見沒人反對,於是吩咐人上了果子酒。
當然沒準備什麼高端的杯子,都是最普通的酒杯。
顧明卿對果子酒也是喜歡的,酒精度數不高,酒水的味道甜甜的,喝著的確不錯。顧明卿覺得這古代的果酒其實跟現代的那些果酒飲料很像,就算是孩子都能喝上一點。
顧明卿喝著,底下的夫人也在喝。
要說這果子酒的確是很合女人的口味。顧明卿準備的果子酒比起一般的,酒精度數就更低了一點,味道更甜了一點,也更適合女人喝。
至於唐瑾睿那兒,他用來招待人的果子酒,酒精度數就比較高了,也更適合男人的口味。男人到底不是多喜歡這種甜滋滋的酒水。
水夫人不是喜歡喝酒的,但是對今日喝到的果子酒,是十分喜歡,“真是好酒。就是妾身這樣不會喝酒的,都喜歡上這酒水了。”
邢夫人本想開口的,誰知道被水夫人給搶了先,暗暗在心裏將水夫人給罵了個狗血淋頭,平時還喜歡裝出一副與世無爭,如水淡然的樣子,可實際上,拍起馬屁來,一點也不比任何人慢!
邢夫人自覺失了先機,於是連忙補救,“妾身平時倒是有些好這杯中物。不過妾身還沒喝過如此可口的果子酒呢。今日可真是拖了夫人的福,才有機會喝到這樣好的果子酒呢。
妾身今日可得厚著臉皮,跟夫人多討要一點果子酒才行。妾身想帶回去,慢慢喝。這果子酒,在善寧縣可不多見,可是稀罕東西呢。”
顧明卿看著邢夫人,真是不能不感歎一句,眼前的人真是太會說話了。
邢夫人一開口,底下的人都跟著討要。
顧明卿等聲音平息下來,這才慢悠悠地開口,“邢夫人說的很是,這果子酒在善寧縣不多見,算是稀罕東西。可要是這果子酒在善寧縣多見起來,變成平常物件兒呢?”
邢夫人聽著顧明卿的話,隻覺得是話中有話,隻是顧明卿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她就不明白了。
邢夫人將要說的話在心裏琢磨了好幾遍,這才開口,“夫人,要如何將這果子酒變得在善寧縣多見起來呢?咱善寧縣可沒有釀果子酒的。恕妾身冒昧說一句,夫人的這果子酒應該也是從外麵弄到的吧。”
顧明卿點點頭,“邢夫人可真是聰慧。邢夫人說的不錯,本夫人招待各位的果子酒就是從外麵弄來的。本夫人喝著這果子酒,心裏就確定一個想法了。這麼好的東西,咱們善寧縣也該有啊。
其實以前是大家沒有發現,咱們善寧縣也有好幾處山頭。我家大人已經派人去看過那些山頭了。都說那些山頭很適合種植果樹。到時候這果樹有了,再請些釀酒師,咱們手中喝著的果子酒不也就有了嗎?”
顧明卿可不是在說大話,而是再說實話。
唐瑾睿是請了會種果樹的人去善寧縣的山頭看過,確定善寧縣的山頭的確很適合種植果樹,才有了如今一些列事情。
水夫人也不禁心動了,她雖然對生意上的事情懂得不是很多,但是從她的丈夫那兒也是聽過不少的。果酒的利潤有多大,她雖然不清楚,但是隱隱約約還是有點數的。
邢夫人想的可比水夫人要多多了,縣令夫人這次請她們這些商家婦,怕不止是見見她們。這果子酒才是最重要的吧。不止她們女眷這裏,還有男人那兒,他們也正由著縣令大人招待呢。
顧明卿把話說到這裏,就停了,有些話不必說得太明白。顧明卿可一點都不會小看商婦的腦子。古人向來是重農輕商,可想想在現代能將生意做成功的商人,他們的腦子可就沒有差的。
顧明卿相信這些人一定能明白她的意思。
過了片刻,顧明卿再次開口,這一次,她卻是先沉沉歎了一口氣,“唉——”
邢夫人忙道,“夫人為何歎氣。妾身雖然不才,也沒什麼本事。可也一心想為夫人解憂。”
“邢夫人可真是古道熱腸。難怪我家大人每次跟我說起邢家時,總是說好。”
水夫人臉色一變,她也道,“妾身也願意為夫人分憂。”
“其實也不是為我分憂。各位都是善寧縣的商戶,是善寧縣的一份子。之前善寧縣是個什麼情況,大家心裏想必也清楚。”說到這裏,顧明卿停了停。
邢夫人這次開口時,眼底多了幾分真誠,“夫人說的很是。之前善寧縣是什麼情況,在座的又有誰不知道呢?那時候咱們在家,生怕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匪徒闖進家裏。有時候是成夜成夜地睡不著覺啊!好在來了縣令大人這樣的好官,平了匪禍。咱們也有了安生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