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德海挑挑眉,淡淡道,“這是皇上的旨意,我們又能有什麼法子?難道是要抗旨不成?”
尚德海說著,似笑非笑地看向壽慶長公主,後者的心裏隱隱升起不好的預感,果然——
“要說如蝶原本住在長公主府,按理將如蝶交給長公主你教養,這豈不是最好的?可惜啊,皇上也知道長公主你的人品不好。畢竟如蝶可是要當太子世子妃的人啊,哪裏能讓如蝶以後跟長公主你一樣不守婦道,私下養麵首,甚至還弄出野種。這——”
“尚德海!本宮喊你過來,是打算跟你商量,可不是聽你嘲諷本宮的!”壽慶長公主見尚德海居然在尚德明夫婦麵前就狠狠下她的臉,頓時氣得不行。
尚德海撇撇嘴,就壽慶長公主私下裏做的那些事情,誰不知道啊。尚德海覺得他說了又如何?反正能讓壽慶長公主不舒服就行了,他心裏舒坦。
尚德明開口打圓場,“大哥,你就別說了。”
尚德海給弟弟麵子,閉口不言,但還是說了一句,“皇上的旨意都下了,除非抗旨,否則就別想了。其實說實話,如蝶在唐家挺好的。唐瑾睿夫婦的人品,我是信得過的。好歹咱們跟唐家也是親家不是。”
“親家什麼親家!你幹脆把家裏的產業全都給唐家,你什麼都別要了!”壽慶長公主沒好氣道。
尚德海立即瞪向壽慶長公主,“你——”
“你什麼你!本公主哪裏說錯了不成?”壽慶長公主不甘示弱地瞪向尚德海。
尚德明眼見兩人又吵起來了,不禁大為頭疼,“要是長公主喊我們來就是看你和大哥吵架,那我就先告辭了。”
壽慶長公主這才壓下心頭的火氣,跟尚德明商量起正事,對尚德明,她還有幾分好臉色,“二弟,如蝶父母早逝,可以說是由你跟二弟妹帶大的。你們說是如蝶的親生父母,這也不為過。
所以我想著,這件事還是得靠你們。尤其是二弟妹。”
壽慶長公主說著看向唐氏,她可是知道唐氏待唐如蝶,那可真是跟對親生女兒沒什麼兩樣。主要也是唐氏沒有自己的女兒,因此對唐如蝶是真的好。
唐氏一察覺到壽慶長公主看過來,立即就道,“長公主的話很是有理。長公主如何說,我就如何做。”
壽慶長公主對唐氏的態度很是滿意,“弟妹這樣就對了。本就是屬於咱們的榮光,怎麼能讓不相幹的人分了去呢。現在如蝶可不是過繼到唐瑾睿家,你們隻是連了宗。弟妹還是如蝶正兒八經的姑姑。
這當姑姑的上門去看親侄女,誰能說出什麼?要本公主說,弟妹就該多多去唐家見如蝶,將道理好生跟如蝶說了。如蝶年紀輕,可千萬別被那些人的話給糊弄了去。得讓如蝶知道,還是咱們這些親人最可靠。”
無論壽慶長公主說什麼,唐氏全都一一應了,乖順得不得了。
壽慶長公主見唐氏受教,心裏不禁十分滿意。
唐氏配合,事情就順利多了,壽慶長公主將要交代的事情都交代了,便讓他們離開了。
壽慶長公主也不想多見尚德海。
尚德海同尚德明夫婦一起走。
路上,尚德海對唐氏道,“弟妹,你可別聽長公主的那些話。長公主的那些話,全是出於她自己的私心。如蝶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雖說不是我的女兒,但我也是盼著她好的。如蝶自幼喪父喪母,身份是有些低。有唐家在,好歹能給如蝶提提身份。
要是唐家真的願意給如蝶撐腰,那如蝶嫁進東宮後,日子能好過不少。”
唐氏有些詫異地看向尚德海,許久才道,“我真是沒想到大哥能說出這樣的話。可見大哥心裏是真的關心如蝶。我代如蝶謝過大哥了。”
尚德海問道,“那弟妹打算如何做?”
“我壓根兒就沒想過聽長公主的。”
尚德明奇怪道,“那剛才無論長公主說什麼,你都好好好。”
唐氏這會兒哪裏還有方才對壽慶長公主尊敬的模樣,聞言,扯了扯嘴角,“我要是不那麼說,能這樣順利就離開?長公主是那種不達目的就誓不罷休的人。我又不想聽長公主多說,自然先將長公主應付好了,麵上答應著,這才好脫身不是。”
尚德海挑挑眉,看向唐氏的眼神也隱隱有些不一樣了,“弟妹厲害啊。”
這下子,尚德海就不擔心唐氏做出什麼糊塗事了。
唐氏第二日就去了唐瑾睿的府邸拜訪。
顧明卿在知道唐如蝶的親姑姑拜訪,立即便讓人將唐氏請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