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回來了嗎?這會兒,已經下朝了吧?”
南寧靠在梨木雕花的貴妃榻上,纖長的手指攆著一顆龍眼,看了看,最終還是沒能提的起食欲。
她伸手將蓋在身上的錦衾往上拉了一點,無端的覺得寒冷。
“回聖女的話,皇上下了朝就去未央宮了。”
身旁的宮女小心的回答。
未央宮。
南寧冷笑了一聲,揮手將桌上的茶水打翻。
孿寧殿中的宮女太監跪了一地。
聖女性子詭譎,陰晴不定,隻是打翻一盞茶,就叫整個孿寧殿中的宮人覺得自己項上人頭不保。
“去未央宮!”南寧站起來,立刻有宮女為她套上墨黑色的廣袖長袍。
這偌大的皇宮中,人人都謹言慎行,什麼樣的身份穿什麼顏色的衣服,連用什麼布匹都是謹慎至極。
隻有聖女南寧偏愛墨黑色,這一抹黑在皇宮中顯得尤其突兀。
南寧人還未到未央宮,遠處的宮人瞧見她的黑袍就早早的跪了下來。
直到南寧從他們身邊進過,他們才打著寒顫高呼一聲:聖女萬安。
“皇上,聖女自攜神諭進宮至今已有3年,這於禮不和啊。”
“皇上,未出閣女子常年留在宮中這實在是......更何況南姑娘還是聖女,聖女理應聖潔,還是要盡快送回......”
“請皇上三思!”
南寧垂著眼簾站在未央宮外,跪在宮門兩側的宮人打著抖,像是想進去通報,又礙於南寧過於陰沉的臉色恨不得將頭埋進地裏。
於禮不和。
聖女聖潔。
耐著性子聽裏麵的人拐彎抹角,窮盡一生所學不著痕跡的貶低完自己,南寧才笑著親自推門進了未央宮。
坐在高位的蕭乾岑眼皮子向上一翻,看到南寧的身影後微不可聞的皺起了眉頭。
揮退了底下的官宦,蕭乾岑扯著嘴角冷笑道:“聖女到孤這未央宮來可是有事?”
“有。”
南寧並未行禮,而是直接朝蕭乾岑走去,足下鞋尖上的兩顆小玉球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這是餓了。”蕭乾岑笑著說,可笑意卻始終沒有到達眼底。
“是。”南寧眼中的苦澀一閃而過,桃花眼中水波流轉,盈盈水光將那點不可言說的委屈盡數壓下。
“堂堂聖女,自甘下賤,委身與人。說出去都要被人笑死。”
蕭乾岑的眼中多了一抹厭惡,他抬手將走至身前的南寧拉下,一連串的動作下來毫無半分憐香惜玉的做派。
倒在蕭乾岑懷中,南寧輕笑了一聲,仰頭吻住他的唇。
就如南寧預料的那樣,蕭乾岑皺眉躲過了她的主動,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撕拉——”
裂帛聲響起,南寧的黑袍被扯下,露出了胸前似雪的肌膚。
蕭乾岑的動作毫無憐惜可言,擒住南寧胸前的柔軟後享用了一翻後,掀起她的羅裙挺身強硬的進入她。
“嗯......”
幹澀的身體被粗暴的撐開,南寧痛苦的低吟了一聲。
“南方雪災......嗯......要撥響銀下去......”南寧沒忘記來這裏的正事,話說到一半,就被一隻寬厚的手掌捂住了手。
“孤自有主張。”
自有主張。
南寧淒楚一笑,蕭乾岑本就不是欽定的皇帝,現在違背神諭坐上了那個位置,所有災禍都是趕他下位的預兆。南寧拚命想為他守住這些,卻被視作洪水猛獸,以為她得了他,還想要他的江山。
罷了,隨他去。
《萬千宮闕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