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嘉麗去看了看新翻的地,然後捉摸著一畝地的蔬菜收成。
按她的估計,這一畝地全部種上小青菜的話,一茬產出約摸三千斤,按一斤五毛錢算,一畝的收成也就是一千五百塊!
這個結果讓林嘉麗比較興奮。
她原本想多種些韭菜,畢竟韭菜是多年生的蔬菜,一茬割完等另一茬兒就好。可惜,後來她跟唐雁打聽才知道,這韭菜從種植到長成,大約需要一年時間。她雖然有靈泉,但為了遮人耳目,也不可能長太快,半年時間也是要的。
這對於急需用錢的林嘉麗來說還是有些慢了。
通過這段時間和唐雁的交流,林嘉麗發現自己對她唐嬸子完全低估了。
她本以為唐雁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畢竟從她重生回來後就沒見她幹農活。
然而當林嘉麗和她談起種地的時候,才發現唐雁對種地很在行,什麼時候種什麼作物,哪個作物最怕什麼蟲害,怎麼種產量最高,她清楚得很。
後來林嘉麗也就想明白了,白成龍已經去世近二十年了。她能夠把白彥成養大,怎麼可能缺得了農活兒呢?
估摸著是現在腿腳不好,年紀大了,再加上白彥成收入不錯,也就不讓她再下地了。
查看完了菜地,林嘉麗就想進山看看。
她是想早為後來的擴種做準備。這河口村的田地早就分完了,種完了這一畝菜地,她就無地可種了。
至於村裏傳說的什麼會得罪山神,林佳麗嗤之以鼻。
興許沒出過村的人會對這鬼神傳說感到畏懼,但像她這樣在外麵闖蕩二十年的,還有什麼沒見過?
如果真有鬼神,這世上怎麼還會有那麼多苦命人?
林嘉麗站定,手裏拿著鐮刀,望著那遮天蔽日的連綿的蒼翠山林,心裏有著隱隱的激動。
大好河山等著她來開荒呢!
她沿著小路走到了山腳下,四處張望,看沒人留意,就一陣小跑鑽進了山林。
然而,這進山的路並不好走。
興許是許久以來都沒人進山了,這樹都由著性子生長,你連著我,我連著你,放眼一看,壓根就沒有路。
林嘉麗隻好拿起鐮刀,砍斷攔路的枝丫和藤蔓,整理出一條道兒來。
對於山上的樹木,林嘉麗隻認得出一些常見的鬆樹、柏樹、楊樹之類的,至於其他的藤蔓花草,她也不大認得。
揮刀砍了半天,林嘉麗抹了抹頭上的汗,回身一看,才砍出不到二十米長的道兒,不由氣結。
不會這山裏頭都是這個樣吧?那開荒豈不就是天方夜譚?
不過她今日也無事,新翻的地還得晾一晾,索性就埋頭往前砍。
不知砍了多久,林嘉麗發現自己揮刀的次數越來越少了,眼前的路越來越順暢,身邊的樹木也越發挺拔高大。她回頭一看,已經看不到自己披荊斬棘進來時的入口了。
山腳的河口村還殘存著嚴冬的寒意,山上的密林卻早已經開始迎接春天。
大片的藤蔓已經開始泛著綠意,隨處可以見星星點點的小花,白的、黃的、紅的。偶爾,有幾隻野兔山雞毫無顧忌地從她麵前一竄而過。
林嘉麗抬頭看向天空,陽光正透過樹葉的間隙灑下來,偶爾有幾隻鳥雀嘰喳地從這個枝頭飛到那個枝頭,好不愜意。
越過這片樹林又往前走,樹木越來越少,最後終於隻剩下泛青的草皮,來到了一片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