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嘉麗在為簽證的事情頭疼的時候,白家來了位不速之客。
牛桂琴坐在堂屋裏,眼睛仍然止不住地四處打量,心裏暗想:這白家屋子裏的東西比上次她來可多了不少,果然自己這個外甥女賺了不少錢,可惜就是個胳膊肘往外拐的,生生便宜了這白家。當家的還不讓她來,哼!她不來,這就都是白家的了!
唐雁這些日子一直為了林嘉麗的事操心,這精神一直怏怏的,此刻也隻是勉強打起精神來應付牛桂琴。
“我說白嫂子,這嘉麗去哪兒了?咋每次來都見不著她麵兒呢?”牛桂琴開口道。
唐雁指了指樓上:“她還睡著呢。嘉麗這幾天有些不舒服。”
牛桂琴陰陽怪氣道:“我還以為我這外甥女是躲我這個舅媽哩!要我說,我家大姑娘去得早,老林家又是個去不得的,她不跟她舅家親,還能跟誰親哩?嘉麗現在也就是年小不懂事,我和她舅舅不來找她,她連姥姥家都不會回一趟。”
如果擱平日裏,唐雁也就不跟她計較。牛桂琴這種人她見的多了去了,不搭理便罷。
隻是今天,林嘉麗患了重病,偏偏除了她和白彥成,誰都不知道,一個人承受著病魔的摧殘,使得她心裏更是心疼林嘉麗幾分,更容不得別人對她指手畫腳。
“嘉麗這孩子命苦,親娘沒了後,又是落水又是被拐,也沒見個親人在身旁照應著。所幸她命大福大,人又是個聰明伶俐的,才沒落得個零落街頭的下場。如今她又要種地,又要照顧姐妹,沒時間走親戚也是正常。”
牛桂琴聽她說這話,心裏哪裏不明白,便道:“哎喲,白嫂子看你說的,那不是因為咱們兩家住得遠嘛!等我和她舅得了信兒,嘉麗都好好回來了。想當初,她舅對大姑娘和她們姐妹仨可是沒說的,啥好吃的都往林家送,自家兒子都吃不到哩!”
唐雁不想再跟她多話,便直接開口問:“趙嫂子,你這次進城來是?”
牛桂琴一拍大腿道:“哎!白嫂子你不問,我還不好意思開口哩!這不是之前她舅從嘉麗這裏拿了兩千塊錢嘛,哎,說好替她表哥說親的,結果……哎!”
“親事沒說成?”唐雁皺眉道。
“可不是!咱彩禮也送過去了,人也看了,結果姑娘爹媽說怕姑娘受罪,要咱家蓋個磚瓦房才能把姑娘嫁過來。你說這事兒搞的!哎,她舅為這事兒白頭發都長出來了!”
牛桂琴的嗓門又高又亮,吵得林嘉麗睡不安生。她不得不揉著太陽穴爬起來,看是家裏來了哪個。
踢踢踏踏地下樓聲音響起,牛桂琴和唐雁均是回頭看向林嘉麗。
“嘉麗,醒啦?好點了沒?”唐雁迎了上來,關心道。
牛桂琴看林嘉麗小臉紅撲撲白嫩嫩的,哪裏像個生了病的人,心想,怕不是這丫頭故意避著她。
幹癟的眼睛在眼眶裏轉了兩圈,她也站起身來,走到林嘉麗跟前:“嘉麗啊,咋就病了哩?哎,沒娘的孩子就是可憐,病了都沒人照料。怪不得你舅這兩天老是心神不靈的,原來是你病了!要不是我來,他還不知道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