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曼一早從擁擠的地鐵中殺出一條血路終於抵達公司的時候,隻見平時上班的時候一個個嚴肅無比的同事們此時三三兩兩湊在一起,眼睛冒光,討論什麼討論的熱火朝天。
路曼就奇怪了,放下包隨口問了一旁的同事一句:“發生什麼事了?”
那同事見她剛到什麼也不知道,一把把她拉進了正在激烈討論的同事圈子。
等到路曼終於暈頭轉向的聽出個大概意思的時候,已經是十分鍾後了。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就是…老板辦公室大早上來了一個超級漂亮的女人,老板對她超級溫柔,兩個人簡直配一臉。
路曼聽到這裏,心裏就有點不舒服。她眉頭微皺,默默坐回桌子前整理東西。
翻開一遝資料的時候,她忽然想起來,這是要送去給秘書小姐姐的。想到同事們說的那個漂亮女人,路曼拿起資料就走。
而此時的總裁辦公室內,那個漂亮女人,也就是顧淮琛的前女友,華藍。華藍端著一杯顧淮琛試過溫度才遞給她的咖啡,溫柔的看著顧淮琛。
顧淮琛見她臉色還是有些蒼白,就關切問道:“冷不冷,要不要把空調調高一點?”
華藍見他還是這麼關心自己,心下得意,臉上卻是笑的愈發溫柔:“不用了,沒事,我一直都這樣啊。”
顧淮琛聽她這麼答道,就“哦”了一聲,也不知道繼續說什麼,氣氛一時莫名尷尬。
華藍見他這樣,想到大家畢竟分開了這麼久,就先開口道:“你這些年過的怎麼樣呀?”
顧淮琛摸摸鼻子,微笑道:“我?這些年過的不錯。”
華藍帶著笑,故作惆悵道:“哎,你們在國內還好,有事業,家人,朋友陪著,怎麼都不會是孤孤單單一個人……”
顧淮琛聽她這麼說,有點詫異道:“你在國外養病,叔叔阿姨沒過去陪你?”
華藍傾身放下咖啡杯,抬頭苦笑:“我爸爸媽媽有他們的事情要忙呀,哪能一直陪著我呢?而且,我在國外養病,得花不少錢,他們得努力賺錢才可以啊。”
顧淮琛皺起眉頭。仔細想想,好像他前幾天才聽說華藍的父母去哪裏旅遊了,回來給相熟的幾個朋友都帶了紀念品來著,怎麼會因為要賺錢就沒有時間陪華藍了?
這麼想來,華藍就是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在國外修養的。
顧淮琛有點可憐華藍,不禁問道:“那你現在呢?你的病現在怎麼樣了,痊愈沒有?”
華藍慘然笑道:“我這病啊,是打娘胎裏帶出來的,痊愈不了,不過是拖著日子而已。你也知道,這些年就因為它,我身體一直不好,總吃藥。”
說著說著淚盈於睫:“你不知道,我最討厭苦味和藥味兒了,可沒辦法,在國內的時候西醫看不好,爸爸媽媽就去找老中醫。那麼多副中藥,一碗一碗的喝下去,有多痛苦。好多次,我都想著,死了算了,也總比活著受這些罪好啊。”
顧淮琛最見不得她哭,見她哭的梨花帶雨的,連忙起身拿過紙巾就要幫她擦眼淚。
動作一出,兩個人都愣住了。顧淮琛看著華藍水汪汪的眼睛,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氣氛有些莫名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