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牛波出門而去。胡楊依舊在廚房裏炒菜。等炒完六個菜出來,才聽到梆梆的敲門聲,一開門,牛波就苦著臉進來。“胡姐,你怎麼老不開門,我在外麵傻等半個多小時。”
胡楊直接一巴掌送過去,“你扯什麼,從我開始做菜到現在也就半個小時,你說你等那麼長時間誰信。哦,是去給我買蛋糕去了,那行,算我不該讓你等,我的錯,等會多吃點菜,我吃過剩下的你都給我消滅幹淨,連個湯都不能剩。”
牛波抬頭,還沒來及表示抗議,胡楊的攻擊馬上來了,“看什麼看,是不是又要謙虛。我可是告訴你,我知道你是多麼稱職的飯桶菜龍菜虎菜不剩。我是想到時候不用浪費洗潔精刷碟子,明白”
“耶瑟!俺明白,不就是多吃點菜麼,俺肚量大得很,保證完成任務!”牛波把蛋糕放下,又去廚房裏麵洗水果。洗的時候,從空間裏拿出來兩個桃子,也洗好放進盤子裏。那顆老桃樹終於掛果,可惜第一年隻結了十二個果子,現在剛好成熟。
“要不要喝點酒”胡楊看著牛波。桌子上的菜熱氣騰騰,燙的胡楊的臉也紅潤許多,燈光之下,牛波看到的胡楊無比嬌豔,所謂人比花嬌,不外如是。
“喝點吧,無酒不成席。有這麼好的菜,沒有點酒怎麼行。胡姐,聽說你們都是酒精考驗的,喝酒更是不在話下吧,我可是聽別人說,有的女將可以喝到二三斤白酒,胡姐你的酒量如何,不會也到二三斤,或者更多”
“我不是她們,沒那麼漢子。我也就正常半斤,超水平八兩,你呢,是八兩還是半斤還有,喝多了會不會發酒瘋”胡楊好像害怕男人發酒瘋。自己就沒想到,牛波就是不發酒瘋,現在孤男寡女同居一室,牛波想做點什麼還不容易麼。
“我最多半斤,喝多了不發酒瘋,隻是睡覺。”牛波記得自己是這樣,最近這段時間還沒多喝酒過,至多喝點啤酒。喝的最多的那次還是醉酒摸二嫂那次。
“那就好,你要是喝醉酒亂發酒瘋,我就隻能打幺幺零了。”胡楊醜話說在前頭。
胡楊打開一瓶郎酒,牛波看來是狼酒,喝過就會成為狼的酒。牛波和胡楊一人一杯,二兩的杯子。牛波舉起杯,“我很榮幸能成為胡姐唯一的客人,那我就祝願姐姐永遠年輕,每天都有個好心情。”
胡楊舉起杯,“我這裏沒熟人,確切的說是這裏沒朋友,你勉強算一個,所以我隻能邀請你來。我本來打算自己過的,結果你上午跑過去跟我套近乎,我才想起你。來吧,既然來了就好好喝,喝醉了睡覺。”
“好,聽胡姐的,喝醉了睡覺!”牛波裂開嘴,一仰脖喝下去一半,有點打嗆,趕緊吃了一口菜才壓下去,胡楊不知道又想說什麼,看到牛波的囧樣子,又放過了他。
不大的工夫,一瓶郎酒已經被解決掉。胡楊又打開一瓶經典洋河,每個人又倒了一杯子。喝酒的速度太快,兩個人說話的語速也開始變快,牛波的舌頭也有些硬。“胡姐,來到我們鎮上感覺怎麼樣。”
“怎麼樣,還能怎麼樣!我以前在機關裏打雜跑腿,覺得太憋屈。自己空懷一番壯誌,沒有施展的地方。這次下來,本來以為可以大展拳腳,沒想到這裏比上麵更有一番複雜。我想大刀闊斧,可是沒等揚起來就被很多人拉扯住。”胡楊表現的很低落。
“嗯嗯,在哪裏都有壞種搗蛋。”牛波表示同意,和胡姐碰杯幹一氣。
“你說的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而且這裏不像機關裏那樣肉,這裏是直接給你放到明麵上,跟你明刀明槍的幹,背後的小手段同樣是無所不用。治大國如烹小鮮,這治鄉鎮也是非常艱難,一窮二白,想幹點任何事都那麼難。”
“胡姐,憑你的聰明才智,治理鄉鎮就是小菜一碟,相信我們鄉鎮很快就會在你的治理下蓬勃發展,以後每一個人都會想到你胡楊鎮長,從你來到不久就下到我們村莊,我就看出來你是個想給咱老百姓帶來實惠的好幹部。”
胡楊的眼已經迷離,手一擺,“你不用給我拍馬屁,我知道自己有幾兩肉。想想自己還真的是誌大才疏。小波,你知道我最喜歡的是什麼嗎,是國畫,水墨丹青。這個你可能不懂,愛好這個的人不是很多。”
牛波接過話,“我知道,不就是用毛筆墨水畫畫麼,我也試過,不過我畫出來墨能看出來是墨,水也能看出來是水,組合在一起就不知道嬸什麼了,隻能看到烏黑一片,可以叫滿天烏雲沒星星,怎麼樣,我懂吧。”
“哈哈,牛波,我早就發現你逗,沒想到你這麼逗。你這說謊的水平一點都不高,說什麼畫畫能畫到你那個程度,說死了也沒人信。隨便一個人都不會畫成你那樣,你還說這些逗我,沒必要這麼玩,我今天是讓你來陪我過生日,不是為了讓你來拍我的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