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不會有人對付我。我早晨這是夜裏的事,早晨我來看的時候,臭水的味道還沒散盡,我的魚還在箱子裏亂蹦,到現在就都死光了。”候天很肯定。
“你怎麼想起來把魚弄到這裏麵養了,魚塘裏的地方不夠”牛波覺得很奇怪,原來可是沒考慮在河裏養魚的事,這家夥是想錢想迷了,竟然知道開拓飼養空間。
“魚塘裏的魚密度太大,前些日子送魚苗的人過來看了,說塘子裏的魚長得太快,還問我們用了什麼飼料,然後就說密度大了,需要分出來一部分。我們就想到網箱養魚,撈出來一部分放到網箱裏,結果沒幾很生氣。
“哦,能確定就好。馬義哪裏去了,你們沒有想辦法找人給賠償麼”牛波問道。
“馬義去查哪邊這黑水是從哪裏來的,現在估計有結果了。其實也好找,就是臨縣的那幾家小紙廠,以前關過,現在又偷偷幹起來了,白說到。
“知道他們會放黑水,你們還敢在河裏養魚,你們是什麼打算白扔錢玩還是打算靠這個收拾人,我想就算是你們想他們賠錢,也絕對不夠中間折騰的路費訴訟費啥的。”牛波實在搞不明白這倆猴精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唉,哪裏想到這些人又開始排放了。我是知道他們放黑水,但是他們都是放在自己廠子周圍的深井裏的,很少冒出來。這次這個冒黑水的也不知道是哪一家,等馬義去調查出來的,跟他們一定不算完。”候天恨恨的。
“你怎麼打算,怎麼跟他們不算完。”牛波看到候天恨恨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人家那麼遠,還能咋整人家。聽到劉猛說的情況,牛波感覺到這事很有難度,或者說不是一般的有難度,畢竟是跨縣的糾紛。
“老大你不知道,這些年咱們河邊上的這些村莊,各個村裏得肝病,得癌症的為什麼這麼多,我問過醫生了,人家說就跟咱這河流這些年被臭水汙染有關。他們說咱喝的水跟河水是連著的,咱這些年喝的壓水井裏的水,裏邊就有河水裏的臭水。”
“老大你想想,河裏的魚都被那些臭水嗆死了,咱好好的人,很激動。
“你說的這個我知道,確實是這樣,肝髒的一個主要作用就是排毒,體內毒素多了然會傷害肝髒,然後就會有肝病。毒素多了,身體免疫機能下降,可能會導致癌細胞擴散的幾率大增,所以人患癌症的就多,你說的有道理。”牛波表示讚同。
“我就說。老大你看你也同意我說的,這樣的話咱們為什麼不找他們的麻煩,這次我們看到底是哪個廠子放的水,找到他們就讓他們賠錢,狠狠的要。不然咱就說到。
“行,那我支持你,陪你等馬義,看他能不能搞清楚是哪個廠子的問題,然後咱去找他們。這個證據你們準備的怎麼樣,沒有證據,他們可不會承認的,怎麼跟他們要賠償。”牛波還在想著劉猛說的證據的問題。
“證據,證據有什麼用,有證據他們也不會承認,這事就是要直接找上門去,找他們的負責人,找到他們家裏去,不信他們不給錢,亂放臭水,禍害了我們這些年,早就該給我們賠償,老大你說對吧。”
牛波點點頭,看著眼前的死魚,想起來九叔。九叔的身體垮得這麼快,確實跟這個黑水有關。以前九叔身體還真不錯,可是因為家裏孩子多,經濟狀況一般,就很喜歡撈魚,撈每次黑水來之後嗆死的魚。
撈起來自然要吃,說什麼臭魚好吃,臭肉難聞。有幾次還讓牛波吃。可是牛波吃過一次就不想第二次,那種味道真的就是黑水的臭味道,實在是吃不下去。不僅九叔吃,村裏吃的還很多,所以村裏這些年稀奇古怪的病很多。
九叔的身體自己算是給調理好了,可是村裏還有很多人的身體都不咋滴。牛波不能一個個把他們拉過來給解決問題,隻能等著哪天身體真的出毛病了才能出手,村裏人還未必能相信他。牛波想到這裏,還真覺得有些無奈。
等了好久,牛波見到馬義還沒有消息,已經有些著急。“給他打電話,怎麼還沒動靜,不會是出什麼事吧。咱們一起過去看看。這些魚就扔這裏吧,你拍個照片,算是證據,讓人看下別給亂動。”
候天點點頭,安排好這點事,跟著牛波就走,道路很熟悉,基本沿著河流向上走。雖然是臨縣,可是從實際距離來說也不是很遠,距離他們這個村莊也就是四五十裏地的樣子,跟到自己的白馬縣城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