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醫治療了一個半月後,父親還是如此,一點改變也沒有,隨後父親放棄了神醫,可還在四下打聽其它的醫療手段,就是不配合去醫院做康複。
一開始父親還堅持每天鍛煉,而越往後成效越來越慢,父親隨即便不想鍛煉,每天最多就是上午下午走走路,其它就是母親和自己給按摩,除了這些時間,父親就是躺床上睡覺。
“爸,要不明天咱們去康複醫院吧?”
“我不去,誰愛去誰去,去那裏又花錢,也沒什麼效果。”
“可你回來以後的鍛煉,明顯就少了,在醫院上午鍛煉三四個小時,下午各種治療,兩三個小時,可在家,你總共活動都不超過一個小時。”
暖椿眼見最佳恢複期三個月已經過去,心裏著急,還是忍不住說道。
“那你幫我按按胳膊,活動活動腿。”
暖政學躺著說道。
“又按?今天我媽給你按了一遍,我也按了一遍,這會兒又按,你能不能自己起來活動活動?回來你鬧著給你做的康複器材,你就練過幾次,現在怎麼不練了。”
“我累。”
“你天天躺著還累?你不是想趕緊恢複,好能去上班掙錢嗎?”
“我眼睛疼,下午再說。”
“你能不能好好配合治療,去做康複,聽你的,這吃各種藥,你的病有一點起色嗎?說醫院治療的慢,可以走路不是醫院給治好的。”
“英子,英子……”
暖政學索性不搭理暖椿的話,直接喊起劉英來。
“怎麼了又?”
“我想睡,你閨女不讓我睡。”
“爸,我……算了,媽,你能不能給我爸好好說說,讓他去醫院,咱們好好做康複?”
“可你爸不願意去,反正我認命了,你爸這樣,我就伺候他伺候到我死,我就不用動了,小春,你也別說了。”
劉英心裏已經完全放棄了,可能這一輩子自己就這樣,都說暖政學可憐,可自己何嚐不可憐,從十五六歲忙碌到現在。
原本以為再過幾年,就可以輕鬆一點,可暖政學卻變成這樣,自己好像永遠也擺脫不了照顧伺候人這一命運。
“媽,你就不想我爸……”
還沒等暖椿說完話,劉英就把暖椿拉到了院子裏。
“媽……”
“小春,算了吧,你爸要真想去醫院做康複,媽是雙手讚成的,可我天天給他商量,他一嘔氣就不吃飯,你又不是不知道。
每次說你爸,你爸總是著急,再……那就更麻煩了,現在好賴能動,能自己上廁所了,反正我還是一日三餐,伺候一家人,就這樣吧。”
劉英已經不知道怎麼樣才能更好的和暖政學相處下去,為了不爭吵,便隻要暖政學說什麼,就是什麼。
“可是媽,我爸要是這樣,萬一一輩子就這樣,你也……”
“那就這樣吧,還能怎麼樣?如果我們強行帶他去醫院,他又做出什麼事來,怎麼辦?”
“可是……”
“別可是了,你爸每次哭鬧的樣子,我還曆曆在目,當著那麼多外人的麵,自己打自己耳光,讓全村人都以為他在這個家受了什麼委屈一樣,你說我們還能怎麼樣呢?”
劉英拉著暖椿的手,想起暖政學無理取鬧的一幕幕,不由的加大了力度。
“我知道,我也都見了,我隻是擔心………”
暖椿當然明白母親的心,也知道每次父親一有不滿,就鬧得雞飛狗跳,因此,哥哥最近都是十點以後回來,一早就走了,寧願窩在車裏睡,也不願意呆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