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歌離開齊國,回到了自己的家,目的就是想回去查一查關於自己前世記憶裏那塊消失的地方,關於慕容辰。
這天,六皇子慕容灼然來到了府上。正在房間裏和沈清歌開玩笑。
慕容灼然漫不經心道,“櫻歌就算是豬,也是一隻可愛的豬。”
沈清歌,“”她越來越想知道慕容灼然的腦回路是不是轉不過來,有這麼直接的腦子?
木槿貓腰直憋笑,不能太直白嘲笑主子,不然一定會失寵!
他是在糾結。倘若他真的出入朝堂,這樣就和太子掙個高低,他的目的是最高的位置。
慕容灼然驀然一驚,搖晃腦袋試圖驅散這種想法,他沒有注意到瑩白圓潤的指甲都滲透出血來,緊接著就有白色的繃帶纏在他手指上麵。
沈清歌蹙眉道,“灼然,你怎麼變蠢了?剝栗子這種事情讓木槿他們做的就好了,都出血了。”
話音剛落,慕容灼然的血滲透過繃帶,滴落到抄寫過的紙頁上麵,暈染成花瓣的形狀。
嗷嗷嗷!木槿兩眼淚汪汪,他站著也躺槍!不帶這樣損人的,好歹他也是中城禦殿的總管,可不能跟手底下剝栗子的宮娥公公們相提並論,於是他很喪的走出殿外。
“木槿伺候你也很是辛苦,偶爾我來。嘶——”慕容灼然倒吸一口涼氣,痛意如觸電般席卷全身,不過是被沈清歌重新拆開繃帶塗藥。
他太身嬌肉貴了,或者是沈清歌氣他私自剝栗子受傷死鴨子嘴硬的後果。
“哼!”沈清歌不滿道,“本宮怕你受傷以後就不能陪本宮玩耍了,木槿又不陪我玩耍。”
“疼。”慕容灼然像極了受傷的小奶狗,眼眸裏透露著無辜,需要讓人來撫摸他。
“疼就疼,疼死了最好,省得礙我的眼!”
“你口是心非。”
“管得著嘛你?”
“櫻歌是心疼我的。”
殿外偷聽牆角的木槿拿著拂塵,微風拂麵,自覺得身上的雞皮疙瘩不停歇,他精明的目光裏充滿堅定,六王爺要帶著太子妃殿下玩於是乎,他也不怕閃著老腰,挖了洞繼續偷聽。
“木槿?”
“太、太子妃”木槿嚇得七魂六魄都要離開身體了。他敢意淫慕容灼然,絕對是不敢在慕容辰麵前造次。
此時的慕容辰一身白衣翩躚,那張臉倒是毀了好景致,大病中臉色慘白得令人恐懼。
慕容辰抿唇問道,“太子妃還沒睡?”
木槿能感受到他抖如唐篩的雙腿畏懼慕容辰,先別說是齊王最寵愛的臣子,再者還是任職太子一職,這等天大的殊榮旁人想得都得不來,還有就是慕容辰這張臉太可怕了。
斟酌一下,木槿定神道,“回太子妃,還沒呢。”
“勸她早些睡,莫要說我來過了。”慕容辰麵無表情地吩咐道。
風吹起慕容辰的絳紫色鶴氅,在中城禦殿的廊道顯得尤為寂寥。他本是要來給沈清歌送夜宵的,殿內的笑鬧聲讓他有些氣惱。
連續不斷下了幾場大雨,水都帶著刺骨寒涼,稍稍一碰就是一個哆嗦。
沈清歌整日都賴在水曲柳龍鳳呈祥架子床不肯起來,手邊還有木槿燒好的福壽暖爐,捧著暖爐學習慕容辰交代的任務,搖頭晃腦地在讀,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雖久不廢,此之謂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