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辰眸光暗了暗，很好！這女人。
“你不是經常出入皇宮嗎？應該很了解那裏才對。”慕容辰索性不玩文字遊戲，開門見山了。
沈清歌挑了挑眉，“所以太子這是想讓我告訴你皇宮的布局？”
慕容辰沉默。
潛台詞就是承認了。
沉默表示默認嘛。
沈清歌笑笑，“若我告訴了你，便是對秦川藥老的不忠，哪怕我再討厭她，她是我師傅這個事實是改變不了的。所以我對她的承諾，永遠都有效。”
“我曾經答應過她，”沈清歌笑得平靜，心裏的驚濤駭浪也不像往日那般猛烈。沈清歌暗道，終究是該放下了吧，心裏都潛意識這麼認為了。“我從師與她，便不能將皇宮裏的一人一物說出去。”
“所以哪怕是身為我的相公的你，我也不能說。恕我直言，若我說了，以後太子還信得過臣妾嗎？”
慕容辰無言，但很顯然，已經是認同了沈清歌的話了。於是書房已經沉寂。
午膳沈清歌是出去了的。慕容辰縱有不願，但看著沈清歌慍怒的神色，慕容辰秒慫。最後人還是讓他笑嘻嘻的送出去的。
沈清歌看著笑得跟個傻子一樣的慕容辰，無奈搖搖頭。
也許期待一下，其實他也是喜歡自己的呢？？
沈清歌出來沒有叫上木槿，本來今天出去就是想散散心，然後見秦川藥老，帶那麼多人也沒用。
何況慕容辰怎麼可能放心讓她自己一個人出去，暗處裏肯定派了人。如此，沈清歌便不覺得不帶人出去有什麼錯。也不擔心有什麼人敢上門找事。
沈清歌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潛意識裏已經認為慕容辰保護她是天經地義的了。
要知道，這種事可都是情侶之間兆示感情是否深厚的問題了。
沈清歌出去是為了去見一麵秦川藥老，順便說清楚一些事。這個沈清歌是告訴了慕容辰的，所以倒也不是很擔心慕容辰會胡思亂想什麼，就是慕容辰沒有問為何，卻是讓她覺得有點奇怪的。
他們之間什麼時候可以互相信任到這種程度了？
心裏莫名其妙有一股暖流流過。沈清歌莞爾，這就是被愛的感覺？哦不，慕容辰還沒承認他喜歡她呢，她怎麼可以自作多情。
秦川藥老知道沈清歌不喜歡去皇宮，所以這一次碰麵，秦川藥老約沈清歌出來郊外。
沈清歌也樂得，郊外這種地方她最喜歡去了。也是散散心最好的去處。
一路無言。也許是身份太尷尬，也可能是心境不同了，兩個人雖然還是名義上的師徒關係，實際上三年前慕容辰出事了之後兩人今天還是第一次見麵。
以往的什麼默契，什麼無話不說，都真正成為過去式。
馬車來到郊外一片荒野便停下來了。
秦川藥老先下的車。
說實在的，沈清歌才突然驚覺她壓根子不知道秦川藥老的真實姓名。
“師傅”沈清歌輕輕喚出這個稱呼。三年沒有喊過了呢。
秦川藥老早已淚眼婆娑。三年了，三年沒聽到這個稱呼了，三年沒聽到她心心念念著的徒弟的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