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北方的方向,忽然想起了陳月,自己不知道為什麼總會想起她,自己去邊關那一日,她並沒有出來送行,也沒有半句話,隻是,紫茉出來囑咐了一句,王爺慢走。
杜立言不是很了解陳悅的心思,或者是這個女孩兒自己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原本以為這樣一個小丫頭,她能有多麼沉重的心思,卻不想自己一直都猜不透他是什麼樣的。
其實自己心裏有些懊悔,不應該把她一個人丟在江南,雖然說現在災情已經穩定,已經上報朝廷,但是讓她一個弱女子留在江南處理後事,也有些不妥。
杜立言從來沒有為一個人這樣感傷過,即使小時候看著邊關月色也會想起父皇母妃,但是這種想念隻是稍縱即逝,但是對於陳月卻是不同的。她現在如何了?按照行程拍出盡已經快要接近鄴城了吧?
杜立言正想著,忽然傳來一聲叫好。杜立言這才想到如今自己在邊關校場,自己也才明白過來,吳天已經完成了比賽。
杜立言這才定了定心神,看了看看了看吳天的靶子。杜立言並沒有走近,隻是輕輕的看了一眼,便知道這吳天不過是個繡花枕頭,雖然說準頭還可以,這力度若是讓他上了戰場,自然不能一招斃命了。
他用的技巧是世家公子練功的技巧並不適用於疆場,杜立言也並不說破,隻是輕輕笑笑,隨即道:“吳將軍果然年輕有為,是我大楚之幸啊!”吳天也淡淡抱拳道:“承讓了,王爺請!”杜立言並不回答,隻是拿起了手中的弓箭。
杜立言高手又征戰多年,更何況武藝高絕之人。一上手知道有人動了手腳,這弓箭太過於輕巧。特別輕的弓箭,除非功力特別強的人,否則的話是不能很好的駕馭的,因為沒有重心。看著吳天是得意的神情,心裏明白,必然是他搗的鬼。
杜立言不想為難他,也不想跟他分個高下,因為沒有必要,自己自認為將軍的功力是在戰場上是對敵人,而不是對自己人。這樣的人給他一個教訓也是好的。原本以為,他隻是恃才傲物,現在想來,他是心術不正之人,從弓箭裏就可以看出來,這樣的人如果留在身邊,恐怕要生事端。
就他父親來說吳老將軍征戰多年,但是為人中庸,無功無過。沒有想到養出了這樣一個爭強好勝的兒子。杜立言抬起弓箭,連射三箭。每一支箭都正中靶心,吳天有些吃驚,這個弓箭是動過手腳的,即使個種高手也很難做到,每一個都射到靶心。
在自己已經輸得心服口服,隻是是這軍中無戲言,如今自己輸了,麵子是小,隻是已經有了前麵的話,自己如今又如何自處?急忙跪下道:“王爺恕罪,末將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