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月的抬頭看見杜立言在麵前。卻也不動聲色,然後道:“我不過是在像鄴城的事情,這一次在京城耽誤的時間太久了。
雪已經停了,一切事情已經安排妥當,原本今天就要走的,但是沒有想到雲卿姐姐說這一次宴會我一定要出席,因此我就耽擱了。更何況雲憶經傳來消息。家那邊出了點事情。你必須回去處理。
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先走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嗎?”
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杜立言忽然拉住陳月,然後道“你是在躲著我嗎?”話音剛落杜立言就有些後悔,這樣的話不該讓自己說出來。
雖然陳月也在意明月的出現。但是,正如蔣雪怡所說,明月,不過是個煙花女子自己不必在意的。杜立言有他的自由,自己想的什麼事情也不能強加在杜立言身上。
其實說起來杜立言算是潔身自好的人了,就是一向溫潤如玉的杜立明也有三個侍妾。杜立言的府上一個女眷也沒有,不管他是不是一時興起,明月的出現也是一幫了他一個大忙。有人認為,杜立言是一個油鹽不進的人。
自己認為成就大業萬萬不可以把自己放在特別高的位置上,而是先做一個人,做一個俗人,這樣的話我才能成就大的事業,畢竟曲高和寡,高處不勝寒。
雖然說自己這樣的體悟,杜立言並不能夠理解,但是自己隻是希望杜立言先做一個世俗中人。但是杜立言無意間的問話,卻讓陳月的心裏很亂,的確自己有意回避著杜立言,不知道為什麼,隻是覺著應該跟杜立言保持一定的距離,既然是合作者,那就在大事上合作,小事上或者平時也不要有什麼往來。
雖然陳月這樣認為,但是表麵上不能承認,隻是道:“王爺你有你的事情,我有我的事情,如今鄴城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實在沒有辦法留在這裏。我也必須趕到家裏去。”
陳月頓了頓,又繼續道“不過王爺您放心,我答應你的事情絕對不會反悔。如今已經入冬,什麼事情都等到來年春天再說。
我說過來年春天要培育新的種子,這件事情絕對不會抵賴的。你放心,到時候我一定在我的實驗田中種植種植這個種子,如果真的合格,那我會全麵的推廣。”
杜立言實在看不清陳月她有的時候很單純,但有的時候卻很嚴謹。沒有任何疏漏,即使說話也是滴水不漏,讓人找不出錯誤。
自己在宮中多年,才練就了這樣的本事,可是陳月一個鄉下丫頭就能做到如此,當真是與眾不同。
杜立言心裏明白,並不能留住陳月,不要說陳月如今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就是陳月在鄴城的一切,他也不能馬上拋棄。
雖然說她有進京做生意的打算,但如今恐怕還不是時候,假如到了時機,她還會回來的。
陳月不是一個安於現狀的人。陳月雖然說他隻是希望弟弟妹妹過上很好的生活,但是如果沒有野心,他怎麼會把事情發展成今天這個地步?
杜立言不得不承認自己還是有些不舍,這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更何況陳月回家,這也是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