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眾人所料,皇上當眾宣布杜立言為東宮太子。一時間恭賀的聲音不斷,卻隻有兩個人內心沒有平靜,一個是杜立明,一個就是陳月。
杜立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輸了,但是還不認,畢竟自己手裏還有一張王牌就是陳曦。他既然能當上太子,他有沒有命當成太子才是他的事。
陳月卻顯得波瀾不驚,一切都太正常。他是太子,日後便是君王,即便他身邊現在沒有蔣雪怡,之後還會其他的鶯鶯燕燕。和他比肩的人,終究不是自己。
杜立明定了定神,也開口去恭喜杜立言,杜立言跟大家應付著,卻注意著陳月的一舉一動。陳月隻是很淡定地看歌舞。從始至終都沒有看自己一眼。在他眼裏,杜立言看到更多的就是涼薄無情。
閑話休提,這一日,陳月正在家裏坐著。一身素,一身素服的她顯得更加形單影隻。如今海棠花已經落了,又到了秋天。
菊花開的正好,陳月沒有賞菊的興致,誰也沒有想到一個月前杜長偉忽然病故舉國哀悼。既然自己對這位皇帝並沒有什麼感情。自己哀傷的不過是自己罷了。
紫茉進屋來看著自家的小姐,還是不由自主道“小姐。主子,不對,是皇上來了。”
皇上,陳月自言自語了一句,卻還是自顧自的起身,整了整衣裙,隻是沒想到,杜立言並沒有穿龍袍,隻是家常衣裳還是那件黑色素錦舊衣,陳月見了是不覺得有什麼,隻是跪下道“給皇上請安。”
杜立言歎了一口氣,不知道該說話說,卻還是開口“月兒,我知道陳曦的事情,你怪我?西但是你妹妹是自盡的,其實你知道,此事真的與我無幹,雖然我也有些內疚。
杜立明前些日子在牢裏自盡了。至於淑妃,我實在不想趕盡殺絕,讓她遷居別宮。終身幽禁。”
陳月隻是笑笑,“如今你是天子,做什麼都是應當的。曦兒的事情我並沒有怪你,隻是覺得遺憾,果然最是無情帝王家。
曦兒受杜立明蒙蔽,好在及時醒悟,隻是可惜曦兒妙齡年華就這樣沒了。杜立明所有的一切。,也是咎由自取。
至於別的,皇上不必來跟我說。您是天子。想要怎麼樣都是應當的。至於我,我會在曦兒百日之後。離開京城,回到清溪村去,從此以後不會在來京城。如果皇上覺得欠我的,那麼就請善待星兒。汗大丈夫誌在四方下,我知道此次星兒出力不少。但是,請求皇上不要給他官職。”
陳月說的情真意切,杜立言卻不知道如何說。陳月說完就轉過身去,不再看杜立言,此時杜立言再也沒有了君王的驕傲!此時此刻,他隻是個尋常人。
他小心翼翼的看著陳月,從懷中掏出那一紙婚書,輕聲道“月兒,你還記得嗎?其實這一紙婚書原本就是你我,我們的情分。早在幾年前就已經注定了。”
沒有想到那一個被遺忘的婚書居然出現杜立言的的手上,更沒有想到跟自己自小有婚約的人居然是杜立言,難道說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嗎?
那一天,安寧郡主府發生了什麼誰也不知道,又到了梅花開的季節。
新帝大婚,聽說場麵非常宏大,有人說皇後傾城之貌,有人說皇後英明睿智。帝後的婚姻就地後的生活究竟如何,那是另一段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