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一群沒出息的混賬東西!”
“彪哥平日裏白養活你們了!”
黃軍瞪著甲板上那群慫貨,直恨得咬牙切齒。
郭友亮則仰天大笑道,“哈哈哈,這就叫識時務者為俊傑啊!”
“狗仔子們,表現不錯,一會兒我給你們買棒棒糖吃!”
“郭哥,你怎麼在這裏啊?”
“狗能吃糖嗎?何必破費錢財?!”
就在這時,侯勇從貨船二樓的一個狹窄樓梯間走下來,滿臉堆笑地向郭友亮抱拳行了行禮。
“猴子,你怎麼也在這船上啊?”
“我聽說你老大張大彪被車子給撞了啊?怎麼樣,傷情如何?”
郭友亮轉著眼珠子,佯做詫異地看了侯勇好幾眼。
旁邊的耳釘男戲笑道,“我聽說彪哥手腳都被撞斷了啊,現在是不是還躺在醫院裏?”
“確實還躺在醫院裏,不過隻是受了些輕微傷。”
侯勇強忍著怒氣沒有發火。
畢竟,郭友亮身後那幫人不是空架子,現在他根本就沒發火的底氣。
此時,秦陽那廝還一臉偷笑地煽著紙扇在旁邊看著熱鬧。
而這兩幫人,似乎也沒人將他放在眼裏。
幾名新招的船員,在貨艙的遮掩下,也像看猴戲一樣,坐山觀起虎鬥來。
“猴子,既然你老大沒死,那你怎麼不在醫院裏好好照料他?跑到這貨船上來幹什麼?”
頓了頓,郭友亮又佯做疑惑地問起話來。
侯勇歎了口氣道,“哎,郭哥有所不知,我們跟這個遠洋公司簽訂了保護合同啊,每次他們出海,我們都必須派出人員護航才行啊;最近人員緊缺,彪哥也實在沒有辦法了,這不才讓我陪他們在海上走一趟麼?”
“原來這個破公司還找你們做的靠山啊?”
郭友亮打著哈哈一笑,又指了指跪在麵前的那幾人道,“不過就這幫慫貨,能保護人還是貨物啊?我估計他們遇到海盜的話,不是躲起來,就是跳海逃命去了!”
“哈哈哈!”
聞言,那二三十名手拿家夥的小年輕跟著就狂妄地大笑了起來。
哎,丟死人了!
黃軍聽得這嘲笑聲,心中竟是一片悲涼。
侯勇則佯裝看了看表道,“郭哥,馬上到九點了,我們的貨船也要開船了,你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還請移步碼頭。”
“猴子,少跟老子裝蒜!”
“到如今這一步,老子也不跟你兜圈子了,趕緊把謝雨婷那臭娘們交出來,不然別怪老子不客氣!”
說了這麼多,郭友亮最終還是沉不住氣了,直截了當地道出了此次登船的目的。
原來,這幫人大張旗鼓地登船,竟是來找人的!
“謝雨婷是誰?”
“郭哥,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臭娘們啊!”
侯勇皺著眉搖了搖頭,完全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郭友亮頓時黑臉,“猴子,你存心跟老子作對是不是?”
“媽的,老子念在咱們一起讀過小學的份上,剛剛可是給足了你麵子啊,你特麼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郭哥,我真不是跟你作對!”
“我真的不認識你說的這個人!”
侯勇麵不改色。
秦陽暗暗點讚:這小子總算還有點兒正義感,有救!
“好吧!”
“這是你逼我的!”
郭友亮忽然轉身一個側踹,一招又急又毒的撩陰腿如勁風一樣朝侯勇胯下踹去。
侯勇身子一側,躲過淩厲一擊。
郭友亮一腳踹空,好沒麵子,頓時就將氣撒到跪在甲板上的一個黑T恤身上;隻見他再次抬腿一個猛踹,直接將那黑T恤踹倒,隨後又是一個雄鷹掠食的大抓手使出,“哢”地一聲,硬生生將那小子右手掰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