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銀肖棟這些年倒是沒少下功夫,來裝飾這山腰處十二座雕欄玉徹的殿宇,不過以後,這裏就歸葉遠了。
此刻,葉遠大馬金刀的坐在正首華貴的椅子上,托著下巴摩挲著,在外門執事陳泰吉走後,似乎一直在思索著什麼。
而丁岩這時站在葉遠的身旁,一張胖乎乎的肥臉幾乎樂開了花。
“沒賭錯,沒賭錯,哈哈!葉遠不僅成為了外門弟子,更是當上了雜役處管事,小爺的好日子來了!”丁岩興奮的在心中想道。
放下心中的思慮,葉遠回過神來,看了看下方跪著的人群,葉遠向丁岩問道:“這些人是……?”
丁岩躬著身子,異常恭敬的說道:“遠哥,這些人都是銀肖棟養的一些女侍,此刻跪在這裏,正等著您發落呢。”
“哦。”葉遠道:“我沒銀肖棟那些習慣與愛好,雜役處不養閑人,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
頓時,鶯鶯燕燕的哭喊嚎啕聲連成一片——
“爺,別啊!奴家會的事情特別多,你一定會感興趣的。”說完這名女侍,還不忘眨了眨那雙美目,朝葉遠放著電。
“爺,奴家的技術特別好,以前銀執事還經常誇獎奴家呢!~”又是一道媚眼飄來。
……
眾女口說紛紜,都在迫切的向葉遠證明自己身體的價值,葉遠此刻隻覺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股濃豔刺鼻的胭脂水粉氣味。
聽了半天,葉遠不勝其煩,大喝一聲,道:“全部閉嘴!烏煙瘴氣的,再亂叫,以後在雜役處的任務加倍!”
眾女頓時渾身一顫,像一個個鵪鶉似的,瞬間老實下來,支支吾吾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看了看葉遠那肅殺的表情,卻又不敢說,隻能不停的賠笑。
而葉遠再次一聲厲喝,道:“我數三聲,馬上消失在我眼前,不然……”
話還未說完,隻見眾女風一般的迅速逃離開來,葉遠的手段她們可是知道的,惹怒了葉遠,她們可不想成為下一個銀肖棟與雜役六虎。
相比與葉遠對武道之心的堅毅,丁岩就差遠了,看著那些離去的女侍,擦了擦嘴角流出的口水,肥胖的臉上盡是滿滿的惋惜。
“你似乎對她們很感興趣?”葉遠平靜的問道。
“沒……沒……”丁岩支支吾吾的說道。
葉遠淡淡的道:“你喜歡可以正常交往,隻要不是強迫。”
隨即葉遠一轉語氣,帶著些許沉重的意味,道:“其實銀肖棟也算頗有資質,如果不是沉迷於此,他的實力不至於停留在引氣境二層,多年毫無寸進。所以,丁岩,你明白嗎?”
一提起銀肖棟,丁岩就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想起了銀肖棟與雜役六虎的下場,喃喃自語道:“遠哥,我懂,我不會讓美色亂了心智,像銀肖棟與雜役六虎一樣被人打成肉醬。”
“被人打成了肉醬?”葉遠詫異的問道。
“對啊!”丁岩道:“五百多號人,一人一拳,是塊石頭也碎了。”
吸了口氣,葉遠站起身子,拍了拍丁岩的肩膀,道:“不管怎麼說,我葉遠剛來千山門,你幫過我,所以現在我也不會虧待你,以後你就是雜役處的副管事了。”
“接下來一段時間,我要潛心修煉,沒什麼大事不用來找我,你自己處理就好。”
一聽這話,丁岩頓時激動不已,滿心歡喜,雙膝一彎就要跪下,可葉遠卻扶住了丁岩,微笑著說道:“朋友之間,跪什麼?”
但是丁岩卻堅持著向後退了一步,彎身鞠了一躬,隨後重重的說道:“遠哥,大恩不言謝,說心裏話,當日幫你,也是出於投機取巧的心思,我丁岩向來重色輕友,見利忘義,但遠哥你是例外!”
說完丁岩也沒等葉遠回應,邁著沉重的步伐,轉身離開了。
葉遠不禁微微搖頭,道:“這種感謝的話,我倒是第一次聽說。”
……
待丁岩離開,葉遠走出房門左右查看一下,確定無人之後,立即關閉門窗。
此時葉遠朝自己的心口說道:“汐顏姐,沒人了,可以出來了。”
自從在涯底,汐顏從樹葉玉片破開封印出來以後,便藏身於葉遠的心髒之中。
隻見一道紫光閃爍著,從葉遠的心髒處飄出,漸漸的彙聚出一尊人形。
汐顏朝著葉遠嬌笑一聲,道:“大遠,沒想到你這麼小的年紀,心智倒是堅定的很呐!剛才麵對那麼多美人的引誘,你都能回絕。”
葉遠撓了撓頭,隻得不停的訕笑。
葉遠總不能說,姐姐,你在我心髒裏待著,我敢嗎?
當然,這隻是一種調笑,葉遠很明白,在這猙獰的武道世界,唯有實力至上,況且葉遠對自己的信念很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