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後,葉遠站在千山門藏功樓的正門前。
藏功樓共有上下兩層,坐西朝東,五進而起,共有九根大柱支撐屋麵,彤壁朱扉,重簷丹楹,莊嚴而又不失古樸滄桑之大氣。
正門口分別各自矗立著兩株挺拔的鬆樹,高聳入雲,偶爾間還能看見頂端處有雲霧飄渺。
此刻,葉遠正抬著頭,先是抱了下拳,然後對著那右邊鬆樹的高處喊道:“外門弟子葉遠,前來藏功樓挑選功法。”
“哦?葉遠?跟內門金鱗長老有些不正當關係的葉遠?”
這話語從那鬆樹的頂端傳來,帶著一絲好奇,又含著一絲鄙夷。
葉遠不禁雙目中精光彙聚,皺了皺眉。
緊接著,說話那人單腳踩踏著樹枝,如蜻蜓點水一般,沿著鬆樹的枝葉,朝下方不停的躍下,直到在停留在距離地麵三分之一處的位置。
來千山門這麼些時日,這藏功樓的守門執事丁甸,葉遠也聽說過,是一個長年喜歡待在鬆樹上修煉的人。
這時,隻見藏功樓守門執事丁甸,身穿一件蒼紫色浣花錦長衫,一雙如鷹般的雙目,不停的掃視著葉遠,身軀倒是像鬆柏似的挺拔,不過這麵向葉遠,神色間的嗤之以鼻,倒是盡情的顯露。
“你就是葉遠?那個新任的雜役處管事?”丁甸再次問道。
“對。”葉遠平靜的回應道。
“哼!”丁甸從鼻孔中冷哼一聲,嘴角翹起,麵臉的不屑,道:“剛剛成為外門弟子的,有一次機會可以進藏功樓挑選兩本功法,你可以進去。”
語氣陡然一轉,丁甸又道:“不過年輕人,老夫奉勸你一句,實力,是要自己一拳一腳拚搏出來的。”
“並不是仗著自己年輕的資本,引誘有實力的女長老,成為姘頭,進而獲得一些資源,小子,你明白嗎?”
暗自壓下心頭中微微升起的怒火,葉遠心裏想著,反正三個月後,我遲早要離開千山門,沒必要跟一些瘋狗一般見識。
所以,葉遠隻是輕微的嗤笑一聲,道:“丁執事教訓的是,不過我看有些人是想要引誘某些女長老,但是自己年老體衰,卻沒那個能力,隻得成天眼紅別人。對於這種人,我看丁執事還是要多加勸導才是。”
說完,葉遠也不等丁甸反應,便轉身離去,走進藏功樓了。
“你你你……!”
此刻丁甸站在鬆樹的樹枝上,氣的渾身發抖,連帶著周圍的樹葉枝幹,都在簌簌晃動。
指著葉遠離去的身影,丁甸大聲的怒喝道:“葉遠!你不要以為當上了內門長老金鱗的姘頭,你就可以無法無天了!你就是個姘頭,呸!小白臉!想當年,老夫還年輕的時候,比你帥上千萬倍……”
後麵這話一說出來,丁甸就後悔了,這不是變相的說明了葉遠話語的正確性了嗎?
藏功樓這個地方,雖然說不上是人山人海,可人流量也是巨大的,剛剛葉遠也是排了不少時間的隊。
葉遠與丁甸的對話,這些排隊的千山門弟子,可都是聽得一清二楚,而且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去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