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卿說罷,便轉身離開。
楚煜這才回過神,從身後抱住了沈月卿,心疼道:“你要去哪裏?哪兒也不要去好嗎?”
沈月卿心頭不禁一顫,她有些詫異的開口,“可是,月卿如今已不能為殿下生兒育女,殿下這又是何苦呢?”
沈月卿試探著楚煜的心思,心裏頭莫名的生出了一一股希冀。
“不能生兒育女又如何,隻要我們心裏都有彼此,那這些又算得了什麼?”楚煜扳過沈月卿的身子,言語間有些激動。
沈月卿聽到楚煜這話,感動莫名,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想起楚煜方才失魂落魄的樣子,有些疑惑的問道:“那殿下方才……又為何滿臉失落呢?”
楚煜見沈月卿在意的原來是自己方才的態度,有些好笑的看著她,說道:“我並沒有覺得失落,我隻是在自責,自責沒有好好保護你,才讓你受了那麼多的委屈,都是我不好。”
說罷,楚煜再一次將沈月卿擁入懷中,緊緊的抱著她,下顎靠在她的肩上,淺淺地在她耳畔說了一句,“對不起!”
沈月卿聞言,猛然睜大了雙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方才聽到的話,驕傲如他,竟也會說對不起麼?
她緩緩抬手,與楚煜相擁,忽然覺得鳳姨說的話真的是很有道理,也能夠明白鳳姨的用心良苦。
“喲,這是幹什麼呢!”
就在兩人相擁,陷入甜蜜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一句頗為嘲諷的話語,聽著甚是刺耳。
沈月卿與楚煜抬頭看向來人,沒想到竟然是楚逸。兩人分開了些距離,隻不過十指依然緊扣。
楚逸聽說楚煜興師動眾的帶了一大堆的官兵出城,當下便覺得有些不對勁,又想到沈月卿失蹤,於是便將這件事情與沈月卿聯係在了一起。
如果不是什麼緊要的事情,隻是找一個沈月卿,根本不需要那麼多的官兵,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楚逸立馬帶著人出城追趕楚煜的人馬。
沒想到,這剛到,就看到楚煜與沈月卿二人如膠似漆的模樣,心裏頭多少有些不痛快。
他翻身下馬,走到楚煜與沈月卿中間,本想從他們中間橫穿過去,可是無奈楚煜與沈月卿十指緊扣,奈何楚逸臉皮厚,硬是分開了二人緊扣的雙手。
楚煜憤然的看向了楚逸,不滿的說道:“四哥怎的如此見不得別人好?”
楚逸隻是冷哼一聲,也不理會楚煜,徑直看向沈月卿,挑唇冷笑道:“沈姑娘這趟可是受驚了?要不要本王回去給你擺一桌酒菜,為你壓壓驚?”
沈月卿卻是冷冷一笑,對楚逸說道:“殿下此言差矣,你應當稱呼月卿為弟妹才是,叫我沈姑娘可顯得太過生分了。”
楚逸聞言,有些錯愕的看向了沈月卿,看來,她是知道父皇沒有批準楚煜奏請休妻之事了。
楚逸眼眸微眯,看著沈月卿的神色中多了一絲危險的意味。
楚煜橫在兩人中間,冷眼瞥了楚逸一眼後,轉過身對沈月卿說道:“與他費什麼唇舌呢?先回王府好好梳洗打扮一番,將這一身的晦氣洗去,為夫給你準備你喜歡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