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楚六為何還在暗衛營裏呆的好好的,這是沈月卿的決定,楚煜查出她和楚逸有關後將打算嚴懲她,但沈月卿卻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說服了楚煜繼續留下他,然後讓楚一等人好好監視她。
楚六臉上不甘的神色自是被楚一盡收眼底,他是楚煜最為信賴的暗衛,楚煜隻有在有特別需要隱秘的事要做,才會讓他出現,可以說,他是暗衛中的暗衛,除了楚煜和沈月卿,幾乎沒有人知道他是暗衛,旁人不了解他的身份,隻當他是個普通侍衛罷了。
而玉麒麟已經被軒轅策糾纏了大半年了,就算他人不在東黎國,每天的信件卻是不間斷的寄往玉麒麟的手裏。
信件的內容無非就是他今天做了什麼,有多想想玉麒麟,又問他怎樣才能跟他在一起,絮絮叨叨的沒有一點身為一國太子的尊嚴。
從來沒有人如此細心的對待過玉麒麟,在大家的眼裏,她是個百折不撓的將軍,卻忘了,她也是個女子。
軒轅策發現了她的好,隻有軒轅策真正的把她當做一個女人,一個敏感又容易受傷的女人。
就算軒轅策給她寄再多的信件,玉麒麟也從來沒有給他回過信,以軒轅策對她的態度,她說不感動那是假的,可心裏卻有著一些顧慮。
她不是普通的閨閣女子,她不想將來要和自己夫君的妾室爭風吃醋,她不想變成一個怨婦,而軒轅策的身份,注定不可能一生隻有她一個妻。
已經五六日了,玉麒麟還是沒有收到軒轅策的信件,這是之前從未有過的事,她不禁有些擔心,他,是出了什麼事嗎?
玉麒麟看著角落裏堆的高高的信件,心裏的擔憂越來越大,她將宣紙平整的鋪展開來,毛筆沾上了墨,卻不突然不知該寫些什麼。
墨汁兒嘀嗒落在宣紙上暈染開來,玉麒麟這才歎了口氣,換了張紙,提筆寫到,“近日可好?”
簡簡單單四個字,冷硬至極,玉麒麟不甚滿意的將紙揉成一團,扔到營帳角落裏。
“你最近怎麼不給我寫信了?”
不行,再扔。#@$&
“你以後別在給我寫信了!”
莫名有些心痛,不行,扔掉。
“近日安好,望君勿念。”玉麒麟紅著臉寫下這句話,像燙手似的趕緊裝進了信封,直到她的心腹將信送出,她臉上的溫度還沒降下去。
距離信寄出已經五六日了,卻始終不見軒轅策回信。
玉麒麟是個不信邪的人,人家越是不理她,他越是不想放手,比如當初的楚煜,比如如今的軒轅策。%&(&
信件一封封的寄出去,每日都是兩三封。為她送信的心腹是叫苦不迭,你說你,既然要送兩封信,可以不可以一起給我,非要送完一封,屁股還沒坐熱,下一封又來了,還得保密,誰都不能告訴。
畢竟一國將軍和鄰國太子書信往來密切,怎麼也說不過去。
軒轅策像是鐵了心般不再回她的信件,玉麒麟心裏的擔憂與日俱增,他恐怕是真的遇上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