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真是一個牛逼的人啊!”
從何家賭場走出來之後,喬胖子擋開西係保鏢遮擋過來的雨傘,望著飄飛雨水的天空由衷感慨一句,撇開舅舅一些不被他認同的陰狠手段,何家這一局算是做到極致,用一個海百川鏟除了何子華這地頭蛇,還讓小笑掌控住何家的六成股份。
西門慶不知道舅舅當初是用什麼法子說服何子華,把讓無數人眼紅的六成何家產業指定給小笑,他隻知道小笑很快就會成為新一代的何家掌門人,澳將會穩定下來,不會再有什麼不利因素跳出來,也不會再給敵對分子可趁之機。
至此,徹底成為恒門的地盤,再也沒有昔日的消極應付或者抗拒,兩隻觸角也注定會給華國帶來不小變化,隨後,他又把今日談判結果發給趙恒和宋青官,告知何夫人為了顏麵掙紮出來的條件。
“讓宋青官明媒正娶何可人?”
西門慶嘴角勾起一抹溫潤笑意,抹掉臉上雨水喃喃自語:“老三也要修成正果了!”迎娶賭王千金,也跟小笑成了親戚,以後一家人相互發展,這個結局,不管是恒哥還是老三,想必都會高興,這次來懊門,算是不辱使命了!
隨後他又暗歎時間過得真快,昔日四兄弟還在華海過著吊兒郎當的生活,如今卻天各一方成為地方諸侯,他有些懷念以前年少輕狂的日子,但更清楚今日成就得來不易,除了自己經曆無數生死之外,還有就是,這位置有著爺爺的烙印和期望。
想起早已經逝去的爺爺,西門慶的眼睛黯淡了兩分,龐大背影忽然變得有些孤獨,有些落寞,他散去在何夫人麵前的強勢和睿智,此刻更多是一個小孩子的無助,以及一抹不加掩飾的歉意,他本該砍了華英雄的腦袋,祭祀死去的爺爺和家人。
可是華英雄最後的壯烈,又讓他有著一抹敬意,西門慶望著迷茫的天空,宛如見到了西不落的慈祥笑容:“爺爺,對不起,我終究要毀掉承諾,無法把華英雄的腦袋放在你墓前,如果他活著,我就是負了天下也要殺了他,可是他跟明德一起死!”
西門慶的臉上有著一絲掙紮:“他是阻擋東瀛好手力戰而死的,死得很是英勇和壯烈,我無法砍下他的腦袋,爺爺,對不起,我食言了,也請你原諒西門慶的不孝,改天一定去你墓前請罪,隻是我想你活著,一定也不會要這最後的祭祀!”
“你向來是敬重華國兒郎的人!”
他感慨完這幾句話後,就鑽入駛過來的防彈車子,坐在舒適的座椅上讓車子離去,待車隊緩緩遠離何家賭場後,他就摸出一部手機,打通一個電話輕聲開口:“辛苦了,事情已經得到妥善解決,你讓小笑去港找青官,你,回該回的地方!”
“如果可以,記得替我上一炷香!”
耳邊沉默良久,隨後傳來兩個字:“再見!”
西門慶對著已經掛掉的電話輕語:“再見!”在西門慶的車隊緩緩駛向機場的時候,兩側悄無聲跟上了三十多輛黑色車子,默然卻沉穩的護送著西門慶前行,那份浩大和氣勢給人帶來一種無形壓力,也讓站在六十一層看著監控的何夫人牽動嘴角。
俏臉還帶著幾抹紅潤的何可人,享受自己跟宋青官的甜蜜之餘也見到龐大車隊跟隨西門慶前行,小嘴微微翹起,流露一抹訝然:“我還以為西門慶就帶了幾個人,沒想到幾十輛車子,少說兩百人陣容,他怎麼出行帶這麼多人?擔心何家對他不利?”
“他這是兩手準備啊!”
何夫人冷冷開口:“一旦沒有說服我放過小笑,他就會毫不留情鏟除何家!”在何可人身軀微微一震的時候,何夫人又揉揉腦袋歎息一聲:“真不想放過小笑,如果可以殺掉後者,我情願不要什麼家產、性命,甚至你的幸福,隻可惜小笑被救走!”
在何可人一臉震驚望著母親的時候,何夫人正生出一股惆悵:“何家處於極大的被動地位,西門慶手裏又捏著你父親的恥辱把柄,思慮前三,我隻能走第二條路!”說到這裏,她望著開始懂事的女兒:“可人,知道我為什麼要把你嫁給宋青官嗎?”
何夫人把自己的心聲直接拋出來:“這裏固然有你們兩情相悅,我希望給你找個幸福以及何家需要借助恒門庇護的原因,但最大緣故就是希望保住你這何家種子,將來依仗宋青官的勢力,以宋夫人和何小姐的雙重身份,把失去的全部奪回來!”
何可人低聲開口:“媽——”
何夫人雖然心高氣傲最近還盛氣淩人,但她的心智依然比任何人清醒,格局也依然看得比任何人透徹,特別是散去為丈夫報仇的蒙蔽後,她就更加讓人覺得冷靜:“這華國,終究是趙恒天下,我一度以為,自己不管不顧可以抗衡討回公道!”
她開始有了認命的覺悟:“如今才發現,自己根本不堪一擊,趙恒直接讓人把小笑救走,還反咬我們藏起人擊殺,讓我們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接著又丟出海百川勾搭金絲雀的證據,連消帶打把小笑摘了一個幹淨,這些雷霆手段,我扛不住!”
“也玩不過他們!”
何可人低聲開口:“媽,雙方已經達成協議,就不要再懊悔再痛苦了,何況西門慶說得對,海百川才算是真正的罪魁禍首,小笑更多是一個受害者,以後咱們在這裏好好過日子就是,放心,即使我嫁給宋青官定居香.港,我也會常回來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