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父咬著牙跪起,桀驁不馴的瞪著趙恒:“欠債?我何時欠你的債?”
話音落下,他頓時感覺到一股恨意,下一秒,趙恒上前一步,一個耳光,差點沒把聖父打的騰空而起,接著一把薅住聖父的頭發,拖著就走,力量之大,幾乎把聖父的頭皮都給揪了下來,聖父步履踉蹌,連滾帶爬,緊緊相隨,心中憤怒到極點。
他可以死,但不能這樣遭受羞辱,可是他又無法對抗趙恒,聖父隻能憋屈的發誓,今日如果不死,將來一定弄死趙恒!沒有走出太遠,聖父便被趙恒一腳踢的跪在了地上,一聲喝道:“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的看一看,你還敢說你沒欠我的債?”
在聖父的麵前,正是那個還散有新土的墳墓,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剛剛修建好的墳塋,四周整潔清爽,在墳塋的正前方,有塊墓碑,墓碑上的名字,色小雙之墓!讓聖父忽然明白對方所說欠債的含義,命債!這是命債啊!怎麼燒死了色小雙?
他像一團爛泥一樣,軟軟癱倒在地上:“我沒想過會燒死她。”
此時他想的已經不是死或不死,而是會不會遭受折磨慘死,丟一條命有些遺憾,可生不如死更讓人痛苦,當下盯著色小雙的墓碑開口:“我真沒有想過燒死她,這點,你信或不信,我都是這樣回答,你要為她報仇,盡管來,我絕對不會求饒!”
“你當然沒想過燒死她!”
趙恒反手拿過一把刀,架在聖父的脖子上,厲聲喝道:“你隻不過想要燒掉馬教授居處,加大馬家跟北韓的衝突,讓你獲得更多馬家權力更多資源,你隻不過知道我在酒店斷了約翰的手,想要渾水摸魚激化我跟蘭諾阿瑟的恩怨,報你昔日怨恨!”
“你隻不過想要打著北韓人錯殺良民的幌子,借我的手對付北韓來緩衝馬家壓力!”
在聖父無比震驚趙恒戳穿他的算計時,趙恒的臉上依然跳躍著殺機:“你一箭三雕,想要蝴蝶效應,把馬家、北韓、趙氏、蘭諾阿瑟、米國以及其餘勢力,一一拉入你設計好的漩渦中,你想要以你一人之力之智,對這世界勢力重新洗牌、、”
“鑄就你在馬家的上位,以及青史留名!”
趙恒的手變緊:“隻要你牽一發動全身,讓各大勢力相互爭鬥殘殺,最終成就你的君臨天下,它就會成為你此生最得意最輝煌一局,聖父,你算盤打得很如意,隻是你不該燒死色小雙,如色小雙沒有意外,我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你繼續蹦躂!”
“可如今色小雙死了,我不能再留你!”
聖父嘴角牽動一下,感覺到一股寒意從背後蔓延,他知道自己怕是難逃一死,當下咬著牙冷哼一聲:“不能再留我?你什麼時候留過我?香港一戰,你就想著我死,隻是你一直沒有機會而已,這次是我大意,是我高估自己和蘭諾,我認栽!”
“大意?”
趙恒聞言冷笑一聲:“我要殺你,跟殺一條狗沒什麼區別,當初十字軍可以要你的命,我阻止了,不然你早被一槍爆掉腦袋;你跟周氏的勾搭,我也拿到了實打實的證據,隨時可以揭穿你跟金大胖同流合汙,坑了馬家在北韓的幾千億的投資!”
聖父聞言身軀巨震,扭頭一臉驚訝望著趙恒,隨後又聽到趙恒冷哼出聲:“我還知道你襲殺金大胖,與其說是馬家報複,還不如說是你要殺人滅口,而且馬亞樵有機會跑路卻留下被抓,也不過是激化馬家和北韓的矛盾,給你營造上位的機會!”
聖父嘴角抖動一下:“你、、、你怎麼知道?”
他難於置信的看著趙恒,這一切都是他為之驕傲的計劃和算計,原本以為不會讓人窺探到心思,可是沒有想到,趙恒卻像是跟他一起參與,他所有的想法和意圖,都被趙恒知道的一清二楚,聖父自感智商超出商人,如今一看卻隻能說荒唐可笑。
還有一股跳梁小醜的悲哀!
趙恒一腳把他踹倒在地,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你說,我捏著這些證據,殺你跟殺一條狗有什麼區別?我沒有動你,不過是覺得我有掌控你的最後籌碼,可以利用你讓馬家最大內耗,也可以利用你謀取更大利益,可是我沒想到,我算過頭了。”
趙恒的眼裏忽然有了一種悲涼,語氣帶著一股子哀傷:“如果不是我太貪心,想要做最後的獵人,又哪會讓你這黃雀誤傷了色小雙?一個如此明媚陽光燦爛的女孩,就因為我的私心,在最青春的時候凋謝,雖然她不是我殺,但卻因為我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