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誰是誰的誰(1 / 1)

接過信的蔡小米,並沒有急於打開信封,沒有滿足周澱粉想了解內情的欲望。當她洗漱完畢,開始看信的時候,周澱粉仍然在身邊站著想看個究竟。

“就你認識那幾個字,還是別在閨女麵前現眼了。”蔡母笑話他,“就是我閨女沒上過學,好歹還跟馬頓學了不少字。”

“媽,我是跟馬頓學了不少,可我也跟字典學了不少。”蔡小米一邊展開信紙一邊不情願的提起馬頓,“媽,你都不讓我接受馬頓,這咋又說起馬頓的好來了?”

“媽不是這意思,媽這不是說,人家幫你忙了嗎。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媽是告訴你不要忘了對你好的人。知恩圖報才行呢。知恩圖報不是說非跟他在一起。”

展開馬頓的信,讓蔡小米大吃一驚,想不到前前後後,左左右右,馬頓寫了那麼多生僻的字,整封信讀下來,蔡小米得抱著字典查好半天。當著養父母的麵,她當然不想查這些字,她要一個人的時候再查。反正信讀下來什麼意思她能明白。信的末尾告訴她,信封裏還有一張紙條,希望她能讀到。拿過信封,看見裏麵確實還有一頁紙。上麵寫的是:“小米,我知道你最勤奮好學,所以就故意寫了一封生字多的信,其實好多生字也是我新學會的。我把它們連在信的內容裏,也著實把我累壞了,這相當於寫作文啊。太有難度,盼你回信。”

蔡小米把生字寫在一張紙上,打算第二天早晨再查。現在查太丟份了,在自己養母麵前無所謂,她是養母帶大的。這要是讓這個才出現的養父看到,竟然有這麼多字不會還得查字典,再冒出幾句笑話她的磕來,還不夠丟人的。再說,她也著實困了,自己雖然滴酒未沾,可是看著兩個大男人拚酒,聞著酒味都覺得自己喝醉了。再加上坐的是出租車,她一直頭暈。“媽我睡了,暈車了好象。渾身有點冷。”

“怎麼還暈車?每天坐車回來都好好的。今天怎麼就暈車了?我還沒問你,怎麼回來這麼晚?”蔡母摸了下蔡小米的額頭,吸了下鼻子,“怎麼這麼燙?你頭發怎麼一股煙味兒?”

“車上又不是我一個人,能沒別的味兒?”蔡小米不想說太多,“沒事,睡一宿就好了。”

“唉,我這閨女,小時候感冒頭疼,吃塊大蘿卜就說好了。不行,姓周的,去買感冒藥去。天熱感冒孩子多上火。”

家附近也沒有藥房,需要走三站地才能買到藥。周澱粉和蔡母伸手過去,她知道這是在跟她要藥錢。蔡母把錢放到周澱粉掌心:“我告訴我,快去快回。別逮著誰又聊起沒個完。”

周澱粉聽話的出去買藥,好半天也沒回來,蔡小米昏昏欲睡。摸著她滾燙的額頭,蔡母格外著急,時間仿佛停滯了,怎麼等周澱粉也不回來。“難道他又在外麵和別人聊上了?”蔡母跑出去迎周澱粉。過了一刻鍾,遠遠的看是周澱粉的身影,蔡母恨不得跑過去把藥拿過來立刻給小米服下。

蔡母很著急,卻想不到眼前的周澱粉特別興奮,他舉著手裏的尋人啟示對蔡母說:“看,這是啥?”蔡母搶過去:“我看看。”看過大驚失色:“姓周的,你必須把嘴給我閉上,你再多說一個字,我跟你沒完。小米是我一手養大的。從四歲就一直我帶,我不想讓她離開我。”蔡母的眼淚衝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