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大殿上,公公侍女們小心翼翼的跪在大殿外,等待著結果出來,如同等待宣判一般。
慶寧公主被請去了後院的內殿,跟她一同前往的還有兩名女官,眾人都心知肚明公主是被請去做什麼。
這兩日的傳言說,公主遭人侵犯失了貞。
這件事剛發生,皇城內已傳的沸沸揚揚,直到慶王連夜誅殺了幾人示警,才將此事壓了下來。
若情況屬實,公主怕再也不是第一珍寶,而直接變成皇城“恥辱”,在這個皇城中,女眷失貞就是這麼殘酷,更何況慶寧公主還是這裏唯一的公主。
屏風內,小珺一層層褪下衣衫,她的後肩處有一隻鳳形的胎記,是她作為公主的證明。她直立在兩名女官麵前,看著麵露難色的兩人開了口。
“你們有無想過,若是本宮真的失了貞,會怎樣?”
一名女官手一哆嗦,冷汗滑了下來,沒有接小珺的話,示意小珺躺下。小珺順從的躺了下來。
“父王就在後院裏候著,你們說,若是結果不是他想要的,他會怎麼樣?也許會為了保密,賞賜你們些什麼呢。”小珺閉上眼睛等待著。
藥粉觸上了她的皮膚。
“你叫劉環是吧?”小珺睜開眼看向另一名稍顯淡定的女官。
“奴婢正是劉環。”她低下頭。
“聽說你在皇城外有個哥哥。”小珺說。
“是。”她的手指微微一緊。
“可惜了,他已經另娶他人了。”小珺冷酷的說出這句話,她聽到了劉環抽氣的聲音。
“帶著遺憾死去,太不值了。”小珺說。
腿上的守宮砂遲遲沒有顯現出顏色,小珺清楚知道,不可能有顏色了。她坐起身將手中藏起的海棠花葉遞給麵前的兩名女官道:“你們好歹也當了這麼多年女官,怎麼連藥都拿錯了呢?”
女官的鑒定結果出來了,公主未有失貞,更未有被侵犯過的痕跡。
大殿上,慶王高坐在王坐上。
小珺腳下小梅平靜的跪在地麵上,她已陳述完了所有。很快有人上前將她拖了下去。
小梅把一切責任都推到了卉妃頭上,說自己是被卉妃騙了,以為那支熏香隻是普通的熏香,發現不對便跑去叫了禁軍。
大殿內一片死寂般的不安,慶王現在的臉色足以說明一切,上一次這樣,還是在公主殿下生死未卜的時候。
“父王,聽說我昏迷的府上的那一晚,您派人去了項妃的陵墓查看,他們有無告訴過您有什麼怪異的地方嗎?”小珺乘勝追擊,她要將所有真相公之於眾。
慶王沒有出聲,腮骨動了動,眯起眼睛看著麵前的齊小珺。
“您知道,那屍骨為何會變成黑色的?”小珺。
“放肆!”慶王怒喝一聲。
大殿內所有人紛紛不自覺的跪了下來,僅剩從王座上站起身的慶王與大殿中心的慶寧公主,二人就像是在對峙一般。
“那是因為,她根本不是死於毒酒!”小珺不顧慶王的憤怒,一字一句。
殿外響起公公尖細的嗓門,卉妃來了。小珺轉過身冷冷的盯著這個惡毒的女人,她臉上輕脂薄粉,梳妝莊重整齊。
“臣妾,參見王上。”聲音不虛不實,似是與平時無兩樣。隻是一雙平日總是染著精致指甲的手蒼白無比,紅色的塗料更是斑駁在她指尖,如同獻血一般。
慶王踱步到了她身旁,一掌揮了過去,女人瞬間跌倒在冰冷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