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珺渾身止不住的發抖。
“看到了嗎？這就是他們的結局，不要付出沒用的感情。”那雙眼睛的聲音如同鬼魅一般。
“你的心軟會害了你身邊的所有人。”
“他們是你的軟肋。”
“就是因為這些無用的感情，才讓你控製不住那股力量。”
小珺怔然的跌在地上，麵前的那雙眼睛依然死死盯著她，令她無法逃避，隻能對上那灰蒙蒙的一片。
“你...到底是誰？！”小珺質問著對方，想要把方才那些血淋淋的畫麵從腦海中甩掉。
“齊小珺，我就是你。”
小珺不可置信的看著那雙眼睛。
“我才是那個最真實的你。”那雙眼睛流露出濃濃的悲哀，“被拋棄，被陷害，仁義，感情對你而言都已不存在，你哪裏還會相信這個世界？”
“不是...你不是我！”小珺不斷搖著頭，可那雙眼睛離她越來越近，一個熟悉的輪廓逐漸顯現了出來。
絕望一點點染了上來，她聽到遠處一個模糊的聲音不斷的在呼喚著她的名字。
小珺猛的睜開雙眼，墨雲擔心至極的臉龐直映入她的眼簾，撞進了她的心底。
“墨雲...”
小珺一時有些怔然，隨後一把擁住了墨雲，生怕他會離開自己一般。那些血淋淋的畫麵曆曆在目，還好那隻是夢。
“殿下...”墨雲擔心的抱緊了小珺顫抖的身體。
“他們呢？他們都還好嗎？”小珺焦急的問墨雲，自己失去意識之前，胖虎和四月都受了傷，阿末也不知在哪裏。
墨雲垂下眼點了點頭，示意小珺不用擔心。
“隻是胖虎的左臂斷了，怕是...以後都無法再用左臂了...”
小珺這才舒了口氣，將自己的頭埋入他的臂彎之中。現在應該難過嗎？應該悲傷嗎？可是，為什麼她感受不到一絲悲傷？
“殿下，我們不能再留在這裏了。”墨雲靠近她耳邊，他懊惱自己沒有早點趕回來。
“我知道。”小珺的聲音從他的臂彎中沉沉的傳出。
良久，她才緩緩抬起頭，平靜對墨雲道：“墨雲，我已經想好了，我要去找軒兒...”
“你真的決定了嗎？”墨雲沒有一絲一毫的意外，他知道這是遲早的。
小珺從榻上起身，雙腳落在了冰冷的地麵上，她竟出乎意料的冷靜，直直注視著前方，目光暗藏著冷光。
“小珺，你還好嗎？”墨雲臉上藏不住的憂色。在此之前，她還有著幾分從前的樣子，可現在她真的變了，連目光都變得冷漠的讓人不寒而栗。
“我很好，真的。”她逆著月光轉過頭望著他，看不清五官，隻剩一雙眼睛亮的出奇：“踩死那些擋路的螻蟻，那種感覺，再好不過了。”
她輕笑了一聲，舌頭舔了一下那顆尖尖的虎牙，她的樣子既陰冷又滿足，一夜之間，之前的所有彷徨統統不見了。
“我要回慶國，我要去殺了齊洺。”想到她要親自處決那個把她害到這種境地的人，她的心髒甚至都興奮的狂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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