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沐為她做了最喜歡的菜,給她講安徒生童話,甄崇光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地,他感慨著能讓小嫣兒安心吃飯睡覺的就隻有程沐了。
甄楚嫣推著程沐去了琴室講悄悄話,語笑嫣然地敘說這些天的少女心事。
甄崇光趕著拍戲,連咖啡都沒喝完就急著要走:“小遠啊,一路上看到你們的演唱會宣傳海報全方位覆蓋機場、地鐵、大廈、廣場還有公交站台,甄哥也為你們感到驕傲。”
程嵩遠將他送至地下車庫,恍然間發現這些年甄崇光變得成熟了穩重了,漸漸褪去了錦繡年華時的朝氣蓬勃,他語重心長道:“程沐是個好孩子,你別老欺負他了,這媒體就會瞎寫,整日報道你們不和,這麼多年來,我也看在眼裏,你們倆默契的很呢。”
前天酗酒,今天鬧解散,哪門子的好孩子,偏偏所有人都覺得他性格好,程嵩遠籠罩在一片陰霾中,心拔涼拔涼的:“甄哥,你得幫理不幫親,程沐這小子,天天搞得雞飛狗跳的,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
送走了甄崇光,程嵩遠去辦一件重要的事,趁著程沐卿卿我我,談情說愛之際,正好不耽誤排練進度。他通過事先掌握的行程,驅車前往一家雜誌社的攝影棚,很容易就找到了目標人物候以頌。
對於不值得花時間的事,程嵩遠就是這樣簡單粗暴,他戟指怒目,頤指氣使:“我要你退出娛樂圈!”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候以頌就沒見過這般飛揚跋扈,不可一世的偶像明星,心裏頭上萬隻草泥馬狂奔。
程嵩遠扯住他的手臂,冰冷的視線掃過,貴氣公子麵容落玉成琢:“從拍攝角度而言,當時在場嫌疑最大的三個人,你,邢楠繪,魯嘉樂,後來我比對了你們客戶端的手機型號,隻有你的和照片顯示的信息吻合,我原本最不懷疑你,果然是不叫的狗會咬人!”
證據確鑿,候以頌索性撕開了臉皮,也許他根本就沒想過要掩飾,反倒憋了太久,不吐不快:“《大唐則天》的男一原本就是我,因為你,我失去了這個角色,你辭演,製片人又回來找我。呼之則來,揮之則去,我算什麼?我隻是你的替代品而已,我不服氣。”
小人長戚戚,君子坦蕩蕩,程嵩遠啐道:“厚顏無恥,一句不服氣,就可以誣良為盜,暗箭傷人?你為什麼不憑借自己的努力去爭取。”
夏蟲不可語冰!候以頌滿腹怒氣,無處渲泄:“像你這樣在金字塔頂端的人根本就不明白。肖雲幫你,孫影夕幫你,連與你誓不兩立的程沐都幫你。那次音樂節,我分明看到你把程沐罵的狗血淋頭,又對他拳打腳踢,我不明白他居然還能以德報怨。”
廢話,我家沐沐不幫我,難道幫你!程沐本來就欠收拾,打了罵了也不無可能,但有候以頌形容的那樣誇張嗎?哪次?程嵩遠反正是不記得了,他直起腰杆道:“搞笑,我教弟弟,要你管啊!要不是這次我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我怎麼會輕易放過你!”
候以頌依然很硬氣,看不出半點歉意:“那你想怎麼樣?”
程嵩遠麵無表情的陳述,嗓音低沉,傲睨萬物:“我要你退出娛樂圈!否則,我會向業內宣稱,隻要有你的活動,我都不去;隻要是你的角色,我都想演。我倒要看看,你還能不能在這個圈子裏生存下去!”
“你就不怕得罪胡姐!”候以頌嘴裏的人正是創世影業執行總裁、副董事長兼金牌製片人胡芳菲,也是他背後的大金主,他的底氣來源。
程嵩遠及其譏誚的一字一句淩厲的像一把把刀子:“胡姐嗎?如果我願意對她一笑,你說,她是喜歡你,還是更喜歡我?還有,我想那天晚上你去燕隱居坐陪一事,胡姐還不知情吧?”
一股寒意侵襲了候以頌的五髒六腑,他頓覺喉嚨幹澀:“程嵩遠,你不要欺人太甚!”
見到敵人心理防線開始瓦解,程嵩遠唇側撩出縷縷笑意,庸談地開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從來不是聖母白蓮花。若是我沒有猜錯,之前我和林纖兒一事也是你放的消息吧!”
候以頌正欲開口辯駁,程嵩遠已不屑和他多費唇舌,隻輕描淡寫地甩下幾句話便離開了:“剛剛你說的話我都錄音了。我給你三天時間,把手頭上的工作全部停掉,然後消失,否則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