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兒,你出去幹什麼?還穿這麼一身衣服,這麼多年的書是都白讀了嗎?”郭老爺嗬斥道,“竟然這麼膽大妄為,不知禮儀。”
“是了,嘉兒,老爺說得對,你一個女兒家,怎麼可以這麼隨便呢?”二夫人又在附和了,“你若是有喜歡的人,告訴你爹,你爹會替你做主,用得著你半夜出去與人私會嗎?”
“爹,我並不是與人私會!”郭嘉辯解道。
“姐姐你就別騙爹了,我都看到了,你假借給爹買扇子的名義,去西市畫扇店約會畫師!”郭英道,“姐,我們郭嘉好歹也是有頭有臉,你怎麼能這麼不知廉恥!”
“我沒有!我是去……”郭嘉知道布一撫的事情肯定不能說,想起自己有去買過扇子,剛想拿扇子的事情打掩護,說自己特地出去定製扇子為了給郭老爺驚喜,可這話都沒說出口就被郭老爺駁回。
“還狡辯!你大晚上還能出去做什麼?”郭老爺正聲問。聽信郭英的話,甚至連辯解的機會都沒給郭嘉,“來人,把小姐帶下去,嚴加看管!你給我好好在房中閉門思過!”
這件事一定是二夫人與郭英的計劃!隻是為什麼呢?她一個女兒家,又不比郭英,又繼承不了家產,這郭英是為什麼要這麼算計自己呢?
“是!”
郭嘉知道自己現在無話可說,也隻好先回房中,隻是娘親必然因她受罵,芙兒和那些下人也會因她受過,她不能心安理得,也不能沒有半點愧疚感。可是現在郭老爺在氣頭上,是什麼話都聽不進去,否則也不會不讓她解釋此事便下令閉門思過。這件事情也隻能稍後再說,反正隻要她聽話郭老爺就不會遷怒於人。
與郭嘉相反,這二夫人和郭英可高興了。
“你這件事辦得很好!”二夫人誇獎起自己的兒子,可真是沒完沒了,從進門就說個不停。
郭英驕傲自豪:“我就好奇那幾天芙兒都偷偷摸摸拿一大堆東西出門是幹嘛,跟在她後麵才發現是去當鋪。郭嘉她一個女兒家,家中又無事,急要錢做什麼!肯定有鬼!我就讓人去查發現她去了西市布老板的畫扇店。那布老板就一個女兒,我還煩著沒理由,就給我看見那畫扇店的畫師。”
“沒錯!也別管是不是真的去私會,我們給說成真的你爹聽了信了那就是真的!”二夫人道,“她任性也算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了。”
“這下娘就放心了!”
“剛剛老爺去審問家丁,發現郭嘉一直就是女扮男裝出去玩,你再找人查查,看看她出門都幹了些什麼!把消息散出去!”
“我知道了娘。”
看見芙兒回來,郭嘉懸著的心才放下,幸虧郭老爺饒了芙兒,不然以她家奴的身份即便是被打死也無人過問。
“連累你了。”郭嘉滿心愧疚,握緊芙兒的雙手。
“沒事的小姐,芙兒是你的貼身婢女為您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郭嘉佯怒,道:“什麼婢女不婢女的。我們之間哪用說這些話,這次是我對不起你。其他人呢?他們還好嗎?有沒有被爹責罰?還有娘,她有沒有被爹罵?”
“老爺的脾氣小姐是知道的。我們這些下人被賞了罰,老爺很生氣詢問我們,他們害怕把把小姐女扮男裝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老爺氣的更凶了,多給了我們三十鞭子,而且夫人也被老爺訓斥了一頓。”
“是我連累了他們,連累了娘親。來這裏坐著,我先幫你上藥。若是傷口化膿了可就嚴重了。”
她拉著芙兒在床邊坐下。
芙兒一驚,立刻站了起來,道:“怎麼可以,芙兒怎麼能坐小姐的床呢,芙兒怎麼能勞煩小姐浪費小姐的藥呢,而且這藥裏的藥草名貴,有化瘀祛疤的功效,怎麼能浪費在芙兒身上,小姐不要麻煩了,芙兒自己回去塗藥過幾日便好了,我們這些粗人,沒那麼多事。”
“什麼可不可以,既然你說我是你的小姐我說可以便可以了,你就坐著。我娘都會告誡女兒家要好好愛惜自己,怎麼到你自己這兒就這樣不愛惜了呢?”郭嘉硬拉芙兒坐在床上,走去梳妝台邊拿藥,邊走還邊在嘮叨,又回到床邊,為芙兒解下衣裳,“有些疼,你忍著些,這藥效你是知道的,過幾日就好了,也不會留下任何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