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純內心很不平靜,離開前,羅平說了句話:司贏這幾年一直在做引火燒身的事情。
她不明白羅平為什麼這樣說,但是她不相信司贏會做什麼不利於自己的事情。
雖說她恨司贏,但是對於司贏的能力,她從來都沒懷疑過。
憑他護了她這麼多年。
然而,羅平卻又為什麼要告訴她這樣一句話?
他又知道些什麼?
夜晚的粵東市,車水馬龍,燈火輝煌。
單純穿了件黑白相間的輕薄羽絨服,下身穿著一條緊身牛仔褲,踩一雙運動板鞋。一頭短發幹淨利落,五官精致小巧,黑白分明的雙眼帶著些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像是冬夜裏的星子泛著冷冷的光輝。
她站在一家休閑會所門前,冷清地看著某處。
“單純?”
突然,一個男聲飄入耳朵。
她扭頭,看見了一行人,都是男的。
辨認了一下,她發現領頭的是陸宣風。
她還沒開口,陸宣風就又繼續道:“在這等郭騁呢?”
她收回話頭,點點頭。
“要不先跟我們上去?下邊冷。”
單純輕輕掃了一眼陸宣風身邊的那幾個人。
站在陸宣風左邊的是一個長相頗為端正的男人,她記得那好像是經常跟在陸宣風身邊的人,可能是助手。
在他右邊的是一個臉上帶刀疤的男人,沒有表情,顯得很凶,好似上次在天衣見過。
還有一個站在後麵,不認識。
她不認識人家,人家可認得她。
那人是天衣的丘經理,丘盛宏。
早在陸宣風向她打招呼的時候,他們也在打量她了。
站在陸宣風左邊的陸昊是很好奇的,畢竟郭騁是為這個姑娘來粵東的。前幾次也沒正經打過招呼,正經打照麵,這次有機會當然多看幾眼。
心想,郭騁居然喜歡這樣冷這樣小的姑娘。
要是擱以前,得讓多少京城的女人心碎啊。
站在陸宣風右邊的是李東,畢竟是跟過郭騁的人,對於郭騁在乎的人自然也是關注的,不過他沒陸昊那麼多好奇,隻是看了兩眼就不看了。
丘經理則是臉上一直帶笑的,這不就是繞指柔嗎?
單純收回目光,點點頭。
陸宣風手朝前,示意她先走。
單純也不客氣,走了進去。
陸昊笑,好大的麵子。
走著的時候,單純拿出手機給郭騁發消息說自己在門口遇到陸宣風的情況。
“郭騁忙什麼去了,居然讓人姑娘在這等。”陸宣風在後頭問起來。
然後她聽見另一個人回答:“四少,這不得問你嗎?”
陸昊瞅了一眼前麵的單純,再扭頭揶揄地看著陸宣風,給了個眼神:四少你這也太不厚道了,說得好像是我讓郭騁去幹苦力一樣!
陸宣風瞟他一眼。
然後兩人就不再說這個話題了。
他們在後頭聊了一陣生意上的事情,前頭的單純一直沉默著。
她第一次跟他們一起吃飯,還是這種情景,不熟,沒什麼話說。
他們也不跟她搭話,她畢竟是郭騁的人,輪不著他們來招呼。
大家雖都不說話,卻都不感覺尷尬。
進了包間裏,大家就坐下了。
這個會所是休閑會所,可以吃飯可以娛樂可以休息,反正該有的都有,特別能滿足顧客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