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琪樹看著妹妹被凍的通紅的臉頰,心疼的責問著,命令校尉汪全真將她送回營帳,派一隊人馬好好保護。
百裏琪花不走,站在戰車上,登高望著前方的戰場,尋找著管佶的身影。
管佶是她和哥哥從小一起長大的家人,亦是哥哥最厲害的猛將,哥哥出征必定有管佶這個左膀右臂衝鋒陷陣。
百裏琪花很快在戰場上找到了管佶,他跨坐在健壯威武的鳴泉背上,帶領著戰無不克的貫日軍與敵軍勢頭猛烈的馳騁拚殺,手執一把金剛長槍,殺氣凜然。
身上的戰甲被血染紅,肩頭的披風迎風而舞,衣角如鋒刀般刮破空氣,颯颯鼓動。
硬朗的身姿在刀槍中來往如梭,強壯而醒目,沸騰起滿軍將士的熱血,激勵起勝利的鬥誌。
手起槍落間,敵人的鮮血染紅長槍,一個又一個的敵人死於他的馬蹄之下。
百裏琪花捏緊了拳頭,全身肌肉緊繃。
跟著哥哥腥風血雨這麼多年,殺戮她已見得多了,也不是第一次看到管佶殺人。
但真正的兩軍交戰,她卻從未親臨過。
管佶如地獄中走出來的嗜血閻王,渾身籠罩著駭人的殺氣,天地似乎因他而變色。
烏雲侵漫,驚雷電閃,老天都發出了恐懼的咆哮。
管佶似是感應到了百裏琪花的視線,掉轉馬頭,望向了戰車,嘴角揚起欣喜的弧度。
這一刻,地獄的閻王褪去了可怕的殺氣,那雙冷淡無波的眼眸,清澈如山泉。
管佶禦馬而歸,立於戰車下,仰望戰車之上的女子。
“殿下,身體好些了嗎?”
“好多了。”
管佶滿臉是血,百裏琪花掏出袖中的帕子,俯下身遞給他。
管佶接了帕子,上麵繡著一個花字,還有幾朵盛開的臘梅。
管佶將帕子捏在掌心,沒有用,掉轉馬頭準備重新回到戰場上。
百裏琪花盯著已經潰敗的敵軍,喊住管佶,“南宮薄呢,怎麼沒有瞧見他?”
管佶回道,“此戰南宮薄完敗,已經逃回了營帳,我正要乘勝追擊。”
此戰他們大獲全勝,百裏琪樹想要一舉拿下北淵浦昌,如此他們便接連拿下北淵邊境兩座大城,勢力可見一斑。
但百裏琪花卻反對百裏琪樹的想法,道,“哥哥,速速回琭城吧,莫要再與南宮薄糾纏。”
“為何,此時大好局麵,正該乘勝追擊。莫非琭城出事了?”
百裏琪花神情嚴肅,“再不回去,怕真會出事了。”
她心裏始終記掛著那個噩夢,那似乎是一種提醒,一種征兆,讓她不得不在意。
百裏琪花雖是女子,卻從不止步於閨閣宅院。
她從小跟著哥哥一齊學習,詩書、兵法、禮樂、君臣之道、帝王之術。
她在複仇、顛沛、戰火中成長,是哥哥的左膀右臂,聰明智多星。
“管佶哥,趁南宮薄退回浦昌前,活捉他,然後迅速回營,莫要糾纏。詳細的情況我日後再與你們解釋。”
管佶應了一聲,沒有多問,揚鞭喝馬,帶領精銳騎兵追上逃跑的南宮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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