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別怕,兒子帶你出去。”
不舍什麼也沒拿,背著老娘輕快的翻出了院子牆壁,從進來的路安全離開。
簡城的城門已經在昨日正常通行,撤了查哨。
他已經在巷子裏準備好了馬車,趁著鏢局和府衙的人還未發現人已經不在,迅速離開了簡城。
“娘,兒子給你買了一條淬瓔坊的金墜子,老貴了,你戴上一定好看。”
不舍痛快的迎著風雪,邊駕馬邊喜笑顏開的大笑著,將自己買的金墜子從懷裏小心翼翼的掏出來,伸到老娘麵前。
府衙的牢頭搜身的時候他拚死才保下來,這可花光了他身上所有的錢。
老娘掀著簾子將金墜子推了回去,寫滿滄桑的臉龐上掛著欣慰的感動,苦口婆心道,“娘這麼大年紀了,戴什麼金墜子,你有這份心娘就知足了。你要有了錢就存著,以後好娶媳婦。”
不舍固執的幹脆將金墜子往老娘手裏一塞,大笑道,“娘你放心,有的是女人想給兒子做媳婦,以後兒子讓她好好孝順你,每天給你捶腿端茶。你就等著享福吧。’
不舍豪情壯誌的承諾飄散在大雪間,視野之中一片白茫茫的雪色,空曠無人的路麵突然闖出一個人,攔住他的去路。
不舍緊急拉停韁繩,馬兒痛苦的高高仰起脖子,大聲嘶鳴著。
不舍望著路麵衝出的人,臉上閃過驚喜,“菜哥,您沒死。”
不舍從馬車上跳下來,衝上去就是一個大大的擁抱。
衝出來的男人一身的狼狽,身上穿的單薄,連一件棉衣都沒有,臉都凍紅了。
不舍義氣的將自己的大氅脫下來給他穿,見到幸存同伴的歡喜使他沒能發現菜哥眼中陰狠的表情。
不舍正要詢問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何他從牢裏逃出來去找他們,卻一個人都沒找到,後來才聽說他們被抓了。
可他還不及問,一把冰涼刺骨的匕首刺進他的胸膛,血花瞬間綻放,妖冶、血腥,像一朵引人癡迷的罌粟花。
“你……為什麼……”
菜哥緊握著匕首連捅數下,刀身次次沒入,隻剩一個手柄。
“這就是叛徒的下場!”
菜哥狠絕的聲音如幽靈般虛虛晃晃,聽不真切。
不舍大吐著血摔在了地上,冰涼的雪花砸在他的睫毛上,朦朧了他的視線。
“我沒有……出賣……你們,不是……我……”
不舍努力的辯解,他從始至終沒有出賣過任何人,即便定安侯用母親來威脅他,他也不曾透出半個字,但為什麼,最後卻是這樣的結果——
“不管是不是你,你都必須死。棋子沒了用處也就沒了活下來的必要。”
不舍親眼看著母親從馬車裏出來,然後痛苦的尖叫,拚了命般朝菜哥衝過去。
那把滴著血的匕首利落的刺入了母親的身體,母親瞠大眼睛,倒在地上,瞳孔如一潭死水,沒有了任何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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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這兩個小角色,考點,後麵還有戲份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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