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皆被百裏琪花的狠絕嚇得退避三舍,看向百裏琪花的眼神也變得恐懼、忌憚起來。
“我之前實在太縱容你了,才讓你這般猖獗。管佶的好跟你沒有半厘關係,自己的行為自己負責。”
石清豫得到消息匆忙趕來時看到的就是百裏琪花踩壓顧夫人傷口的那一幕,渾身汗毛都立了起來,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他與百裏琪花認識多年,從沒見過她這般震怒、殘暴的一麵,不自覺咽了咽口水。
石清豫著急的就要衝去內院見自己的姐姐,百裏琪花一個目光便擋住他的去路,“嫂嫂在生產,你一個男人去幹什麼,老實呆著。”
“你憑什麼……”
石清豫習慣了與百裏琪花頂著幹,可此時看著她駭人的目光,一下說不出話來,哼了一聲不再往裏闖。
趙氏還在不停的幹嚎著,臉上一滴眼淚都沒有,嗓子都啞了還在不遺餘力的發出難聽的噪音。
她分明是故意嚎叫刺激石淥兒,居心叵測。
百裏琪花淩厲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最後落在趙氏身上,揚聲厲喝,“誰再敢嚎喪,本宮讓她永遠哭不出來。”
話音落,一片哀戚的哭泣聲驟然停止。
女人們感受到她的警告,全都將哭聲憋了回去,唯有趙氏一點收斂都沒有,反而更加誇張的放開了嗓子。
“蘆葦,掌嘴,讓她再沒法亂嚎。”
“百裏琪花,你敢!”
趙氏看蘆葦大步朝她走來,嚎叫猛地聽住,瞪大眼睛叱喝。
周圍的女人們聽見她的稱呼,皆長長的倒吸口氣,竟然大膽的直呼公主的名字,她是不想活了嗎,離下意識離她遠些,生怕被殃及池魚。
“你看本宮敢不敢!”
百裏琪花冷冷的朝她斜勾下嘴角,蘆葦遵從命令高揚起了掌心,趙氏的娘家妹妹一個側身擋在自家姐姐麵前,怒視著蘆葦喝斥道,“一個奴婢也敢以下犯上,姐姐是九皇子的女人,我看誰敢!”
“蘆葦,動手!”
百裏琪花聲音裏透著壓抑的不耐煩,以及不可抗拒的威嚴。
大力上前輕輕一提便將趙氏妹妹扯開,按著趙氏的肩膀讓她坐在地上起不來,身體一動沒法動,蘆葦則使勁力氣左右開弓。
趙氏拚命咒罵著、掙紮著,一個個清脆的巴掌落在臉上,細膩的臉頰很快便腫成包子一樣,嘴裏滿是血腥味,疼的都快失去知覺。
掙紮咒罵的力氣漸漸沒了,轉而化為無力的啜泣,失去了方才的囂張。
趙氏妹妹不停掙紮著要上來救人,但根本靠進不了分毫,最後隻能抖著肩膀跪在百裏琪花麵前請求。
“公主殿下,姐姐是無心的,求您饒她這一次吧,再打下去她的臉就廢了。”
百裏琪花一腳踩著顧夫人受傷的腿,微仰著頭,目光不停在眾人身上穿梭著,帶著充滿壓迫的警告和威嚇。
“公主殿下,皇子妃正在生產,見血不吉利,您要罰等改日再罰也不遲啊。”
趙氏妹妹看她無動於衷,隻得以退為進,搬出了石淥兒。
百裏琪花看在石淥兒正在生產的麵子上終於放過了趙氏,“膽敢驚擾皇子妃生產,這就是懲罰。”
說著一揮手,丫鬟們便將臉頰高腫,不停啜泣的趙氏帶走了。
侍衛也將痛暈過去的顧夫人帶走了,連著不停大叫的顧海龍,以及被震懾的不敢說話的璣蘅。
顧夫人被拖著消失在眾人視線中,雙腿垂托在地上,像一隻死狗般,又在眾人心間敲響一次沉重的警鍾。
“馮彥,傳本宮命令,封鎖府邸,任何人不得進出,跑走的人抓回來,誰敢亂傳消息攪亂民心,當即仗殺。”
“是!”
馮彥一抱拳立刻下去安排。
不知不覺,天色已經徹底暗下,整個府邸很快便被侍衛門嚴密把守起來,刺目的火把照亮了夜空,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被扣押在府中的女人們瞬間慌亂陣腳,人心惶惶,他們皆是軍中將領、軍士、或者跟隨九皇子的謀臣的家眷,家人生死未明,此時又被囚禁,全都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