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覺得雙氏是有些能力的,我們不如讓她來看看,總好比這麼幹僵著。”
雙止來曆神秘,不僅石淥兒對她保持著提防,皇上也對她充滿懷疑,但此時無計可施,也隻能冒一冒險。
皇上派人去請雙止,雙止倒沒有推脫,利落的很快就來了,行了禮,聽了石淥兒的話,這才知道是請她來看病的。
“妾身醫術粗陋,恐及不上宮中禦醫。”
皇上冷著一臉急色,嗤笑一聲道,“不必說那些虛偽過謙的話,你盡管去看一看,能治治,不能治朕也不會責怪。但若你能治好啾啾,你想要什麼朕都答應你。”
皇上摸不清麵前這個冷漠的女子,摸不清她的來曆,也摸不清她的目的。
她跟著他從琭城來到皇宮,冷漠至極,目空一切。
他不知道她想要什麼,也弄不清什麼能吸引她,隻能提出這樣一個條件。
雙止平淡的看了皇上一眼,表情冷漠的全無波瀾,沉吟片刻,應了一聲好,“一言為定。”
說著就進了內室為百裏琪花診病。
蘆葦複述著百裏琪花最近的不適和怪異,雙止邊聽著邊把脈,眉心漸漸蹙起,神情也越發深不可測。
“如何,是何問題?”
皇上急迫的詢問著,聲音小心翼翼的透著一絲緊張,雙手交握著纂成了拳頭。
雙止沒有理會他,繼續把脈,而後向禦醫要了針包,讓蘆葦倒了一碗清水來,不知在水裏加了什麼,將百裏琪花一滴拇指血滴入了水中,鮮紅的血珠瞬間變黑,一眨眼的功夫整晚水都成了墨一樣的顏色。
皇上震驚的嘴唇都在顫抖,淩然的怒氣漸漸籠罩上全身,空氣中似乎突然撒入了毒粉,所有人屏息凝神不敢呼吸。
“公主中毒了,這毒很凶險,具體是什麼毒我還說不清。”
雙止摸了一把額頭的汗站了起來,端著那晚發黑的血,目光閃爍著精光,透著一抹興奮,像發現好玩的玩具般想要一探究竟。
“啾啾什麼時候中毒的!”
皇上暴怒的突然大吼質問,蘆葦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大力也感受到了壓迫,跟著跪在地上,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蘆葦有事震驚又是惶恐,她隨時隨地都跟在殿下身邊,殿下什麼時候中毒的她真不知道,一點異常都沒有。
“陛下,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先救人要緊。”
石淥兒安撫著皇上的怒氣,溫柔提醒著。
皇上緊擰著眉頭壓抑下滿腔的心疼和怒氣,鷹一般銳利的眼睛射向雙止,帶著期望和懇切。
“雙氏,隻要你能給啾啾解毒,治好啾啾,朕……可以答應你的任何請求。”
“陛下……”
石淥兒驚呼一聲想要勸阻,卻被皇上一個眼神製止了。
他知道石淥兒擔憂什麼,雙氏來曆不明,是敵是友都難以確定,若許她這樣的承諾無疑是在冒險。
但為了啾啾,這樣的險他願意承受。
雙止冷漠的臉龐上難得的露出了一絲滿意的淺笑,算是應下了皇上的請求。
“這個毒容我研究一下,我會想辦法替公主解毒。”
“可公主現在昏迷不醒,會不會有危險?”
雙氏從容淡定的氣質讓人不自覺的信任她,雙氏回答石淥兒道,“這個毒並非即刻要人性命的毒,它已經在公主身體裏呆了許多時日,不急在這一時一刻。我會讓公主醒過來。”
百裏琪花中毒了,皇上下令在場的人三緘其口,不得將此事告知公主,免得加重她的心理負擔,她隻要開開心心的就好。
雙氏既然沒有拒絕,想必對研製解藥有信心,等有了解藥、替公主解毒後再說也不遲。
皇上對百裏琪花永遠這般細膩體貼,考慮的麵麵俱到。
百裏琪花幽幽轉醒的時候,睜開眼便看見守在床邊的哥哥和嫂嫂,兩人一臉焦急的望著她,見她睜開眼睛,齊齊鬆了口氣。
“怎麼樣,還有哪兒疼嗎?”
皇上坐在床邊柔聲詢問著,將所有焦慮和忐忑藏在心底,露出最燦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