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後,我輕吸了一口氣,對唐燃道:“米國那邊做做樣子就好,我問過羅伯特,那邊的貸款,最快下來也要兩個星期,你到時候就做出已經去做了,但是怕來不及的樣子,而且米國那邊也沒有授權,不像陸恒智的那批房產,本來就有授權在你父親手裏。”
唐燃點點頭,臉色有些紅中透白的道:“這事,陸恒梅也有份對吧?”
我磨了下牙道:“肯定!”
唐燃點了下頭道:“我知道了,我知道怎麼做,陸恒梅雖然自己的集團公司跨了,陸家集團也被她折騰成這樣,不過她還是有些自己的私產,她那個人非常貪婪,她不舍得拿自己的私產去救集團公司,但是,如果是有利可圖,還是暴利的話,她一定會將那些錢拿出來。”
我瞅了他一眼,道:“就像,陸恒智投投行一樣?”
唐燃抿著嘴,發出了一聲譏諷的冷笑後,道:“是,他們本質上是一樣的。”
我想了一想後,也發出了和唐燃一樣的笑聲。
然後我們繼續開始討論事情。
陸陵光和蘇玉竹操作這次項目,當然不是全部靠自己操作的,蘇玉竹下麵有好些個操盤手,陸陵光手下也有好些個操盤手,分別掌控了其他的一些子賬戶。
而陸陵光的這些操盤手都是由唐燃帶著的,執行的也是一些長期規劃,也就是不顯山不顯水的,慢慢的吃進那些公司的股票。
而早在一個月前,他們就已經達到了目的,吃滿了股票,隻要將那些分別在不同賬戶裏的股票做一次集中轉讓,其份額就達到了那些公司的話語權要求。
所以,一個月前,陸陵光便讓他們暫時不動作,等著聽指令。
而現在,我讓唐燃挑出來幾個賬戶,將剩下的所有現金都往那幾個賬戶上轉移,等到淩晨時間,也就是歐美股市快收市的時候,開始吃某個公司的股票。
那個,陸陵光和蘇玉竹原來定好的,沈晨也以為的,而韋伯特已經暗中翹動了的,某大公司的股票。
唐燃的眉頭翹了下,不過沒有問為什麼,隻是說了一聲好。
倒是我有些奇怪的問他,你不問為什麼嗎?
唐燃笑了下,道:“光少操作股票,從來不多做解釋,我們跟著指令走就行,看得懂自然能學到,看不懂,那就要學會聽命令,光少說過,股市裏,大多數的時候是在按照規律走,但是一旦發生戰爭規模的收並購大戰,那麼情況就是瞬息萬變,哪有時間去做解釋?”
我不覺呃了一聲,心想陸陵光帶著我*操作的時候,可是非常有耐心的,連下一個單子,都要將我椅子拉到他身邊細細的解釋……
好吧,我的眼眶又忍不住的有些酸澀。
唐燃看著我接道:“而光少說了,一切聽你的命令,所以,顧小姐,隻要你下定了決心,隻要你決定要做,你便隻管說,我一定會堅決執行,如果我認為有些情況會影響到進展的話,我會跟你彙報請示的。”
……我的眼眶更濕了……
我忙擦了下眼睛,再又繼續和他說下去。
我寫了幾份委托書給他,讓他帶去因國,款項貸下來後便直接進入我的賬戶,我讓他通知容瑛,讓容瑛想法子操作,在港島放緊急貸款給我,金額需要五億美金以上,直接進入我的賬戶。
我和唐燃說了足足有兩個小時。
唐燃帶了我的授權書,直接去了機場。
唐燃走後,我便又打開了電腦,看著那些數字,我輕揉了下眉間,開始繼續做後麵的事。
這一做,就到了淩晨。
中間金先生進來了兩次,不過都是默默的站了一會,放了些吃喝的東西,便又出去了。
收市之後,我關了電腦,讓金先生帶我去了無菌室。
陸陵光和猴子,還是早先那般模樣的躺在了病床上。
金先生說,這幾個小時他們的情況比較穩定,不過,賀教授說,最好還是在裏麵觀察一到兩天再說,畢竟……
畢竟後麵金先生沒有說完,不過我能懂。
我隔著玻璃,默默的看著他們,看了十分鍾後,讓金先生扶我上去。
我倒床上睡了五個小時。
五個小時,我睡得很沉,也不知道是不是金先生給我喝的水裏放了東西,還是我的身體本能讓我好好的休息。
起來後,我洗了一把臉,便又下去無菌室裏看了十分鍾。
再回到房間的時候,我接到了羅伯特的電話。
羅伯特的聲音裏帶了強製壓住的怒火,他沉聲道:“已經查到了,人是通過陸恒梅的保鏢去找的,用的是蘇玉竹老婆的名義,錢也是蘇玉竹老婆韋伯特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