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之中,古木蔥鬱,鳥啼蟲鳴。
蜿蜒山路上,兩人一前一後,緩緩行進。
前麵的人是個中年,破舊的黑色長袍下,皮膚呈現暗灰色,眉心處一條血痕印記十分醒目,頗為英俊的臉上洋溢著悠閑之色。
跟在他身後的人要更加年輕些,不過他那白色的衣衫也同樣破舊不堪,甚至還帶著血跡,滿頭雪白的發絲,也算是個俊朗的青年。
青年最引人注意的並不是他的白發,而是他蒙在眼睛上的白色布條。
雖然白布引入注意,但卻並沒有顯得突兀,反而增添了幾分神秘感。
白發青年顯然便是葉自凡,而他前麵的人,便是那天帶走他的那個人。
其實葉自凡並沒有看到這個人,因為他當時已經陷入昏迷,而在他昏迷的前一刻,他隻是感覺到有人向自己走來。
醒來後,他便發現自己並不在蒼雲山,而且黑袍中年就坐在一旁。
至於他為什麼拜了這個不認識的家夥為師,原因也很簡單,黑袍中年想收他為徒,而且黑袍中年還證明了自己的絕對實力。
當然,葉自凡也不是隨便就做這個決定,他的想法是,自己當時是重傷昏迷在了蒼雲山深處,而自己能夠醒來肯定和這個男人有關。
不管黑袍中年為何這麼做,在這一點上,黑袍中年對他有恩。
不過最重要的一點還是,這黑袍中年的實力實在是太過強大,他也隻能順從黑袍中年的意思。
他可是聽說過,像這種強者大多喜怒無常,誰知道這家夥會不會因為他不順從直接把他給劈了。
葉自凡也在接下來與黑袍中年的接觸中,見識了“這類強者大多喜怒無常”這句話,當然也沒有傳言的那麼恐怖就是了。
“小子,你倒是走快一些,就快到了。”
葉自凡立馬提了一口氣,追到了黑袍中年身邊,“師父,我傷還沒痊愈……”
“得得得,你小子別拿那點小傷來忽悠我,多大點事。”黑袍中年擺了擺手,十分不滿葉自凡的回答。
葉自凡一陣無言。他當時可是命懸一線,結果卻被人說成小傷。
“別在那裏胡思亂想,你這真的隻是小傷而已。”黑袍中年又強調了一遍。
“是,師父。”葉自凡點了點頭。
早在黑袍中年叫他步行去目的地,他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即便自己師父的認知似乎和自己有很大分歧。
兩人在山間走了半個時辰,又穿過一個峽穀後,便到達了最終目的地。
三間木屋,一口古井,一片瀑布,一塊土地。
煙囪冒出嫋嫋炊煙,與雲天相連,濃鬱而純淨的靈氣,不禁令人陶醉。
葉自凡深吸了一口氣,感覺渾身的疼痛感都減輕了不少。
“好久沒來過了。”黑袍中年喃喃自語,似在追憶過去。
冒著炊煙的那間木屋,一個穿著樸素的少女提著一個木桶走了出來,正準備去井邊打水。
不遠處的葉自凡兩人,自然被她的視線捕捉到了。
少女先是愣了一下,而後像是受到了驚嚇的兔子一般逃回了木屋。不知經曆了多少歲月的木門,被她摔得嘎吱作響。
“師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