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華子生的話後，秦源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雖然華子生的言論尚且合理，但也沒法站得住腳。
就算葉家天才勾搭莉莉絲，但也不至於被殺。
而且，她殺的人可不止葉家天才，潛龍宗和三大宗門的人也有不少人被屠殺。
見華子生一副鎮定的說出這件事，秦源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皺了皺眉頭，說道：“子生，照你這麼說……”
“師父，請聽弟子一言。”華子生微微欠身。
“葉家少爺有罪，罪在想要糟蹋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女子，隻不過他沒料到自己踢到了鐵板，此人往日行徑，劉小姐也知一二。”
頓了頓，華子生指向莉莉絲，繼續說道：“而且弟子認為，世間本無絕對善惡，單論她殺葉家少爺，是善，不管她是何目的。
至於其他人，我也為沒能及時救下他們感到愧疚，但逝者已逝，我未曾見過他們，而莉莉絲已經被莫問說服改過自新，弟子沒法對這麼一個不再存有惡念的人不管不顧，就像弟子救下了這些人一樣。”
目光掃過那同他一起回來的人，眾人在這目光下，都紛紛低下了頭。
“詭辯！這是詭辯！！”
白袍老者怒目而視，若不是考慮到身邊的葉家之人，以及渝州葉家確實沒資格和潛龍宗對抗，他恐怕會直接出手滅了話華子生。
秦源沒有理會白袍老者，略為詫異的問道：“這是你此行的收獲嗎？”
“是！”華子生直到秦源問的是什麼，極為肯定的回道。
不管是龍逆還是秦若曦，抑或是葉自凡，都曾隱晦的和他傳輸一個訊息，潛龍宗遠不止表麵這般簡單。
他之所以這麼做，也是因為這幾人對他說的那些話，至於最後會如何，他也不知道，事情走向都掌握在了師父秦源手裏。
如果秦源不支持他，那麼便沒法實行計劃，莫問和莉莉絲便會陷入絕境，這種情況，華子生也提醒過莫問的。
這件事不管走向如何，都不會對華子生有多大影響，反而是莫問有些緊張的看著這邊。
秦源看著華子生，突然溫和一笑。他沒想到自己這弟子變化這麼大，甚至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不過，再怎麼說，華子生的表現他也還算滿意。
在這近乎人吃人的世界，若是一味保持著善意，隻會被吃得骨頭都不剩。
當然，若是遇見不平事，明明力所能及，卻冷眼旁觀，那樣的人也是他所不喜的。
早在收華子生為弟子的時候，他便知道自己這弟子往後絕對是個隨性的主，就之前葉家那後輩被華子生斬去一臂，他便預見了今天。
恐怕，華子生保下那個外貌奇特的女孩，也另有所圖，很大可能是針對葉家。
對此，秦源意外的隻是華子生成長太快，就拿華子生如今的局麵來說，看似四麵楚歌，其實進退自如，唯一被動的也隻是百靈穀。
“哼！黃口小兒，若是你的人被這魔女殺了，你還會這麼對待她？！”白袍老者冷哼一聲。
“若是那般，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殺了她，而不是明知不可為卻還要丟人現眼。”華子生微微一笑，若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