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宮,在九州之人記憶裏,是全九州最強大的存在,是整個大陸的修武者最向往之地。
雖然如今的道宮早已不如從前,但其底蘊仍在,那些試與道宮爭高低的勢力,甚至都沒能揭開那份獨屬道宮的神秘。
這一切隻因為,沒有道宮指定的人引路,根本找不到道宮的位置。
就算那些勢力企圖滲入道宮,卻還是隻能得到
中州一隅,遠遠看下去,數以千計的木屋灑落在山間,靠近一看,這儼然是個大村落。
一條蜿蜒曲折的小路連通天際,一塊不起眼的石碑躺在路邊,上麵刻著“道宮”二字。
任誰都想不到,那神秘無比、曾經的九州第一宗門,竟是這般模樣。
村落中央位置,一座比其他木屋還要大上一些的屋舍裏,此時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首座上是一個隱於金光中的人,或者說她渾身都覆蓋著一層金光,根本瞧不清她的具體模樣。
她手中拿著一個水晶球,水晶球上的畫麵,竟然是潛龍宗華子生與道宮之人對峙的全過程。
“這就是你說的輕而易舉?”那人看向人群中最前方的白衣中年。
她的聲音虛幻縹緲,不過還是隱隱可以聽出是一女子。
“界使,潛龍宗一反常態是我未曾設想過的,想必傳聞中潛龍宗背後之人是真的。”白衣中年微微抱拳,語氣平靜的說道。
“一月為限,若還是拿不下他,你們便沒有存在的必要了。”界使淡漠的說了一句,而後化為一束金光,消失無蹤。
“宮主,這家夥簡直欺人太甚!”白衣中年身旁的老者恨恨的說道。
“上界之人有脾氣也很正常。”白衣中年走上首座安然坐下。
“那這事該如何處理?”老者問道。
“按計劃進行。”
“可是,那樣做的話,犧牲太大了。”老者情緒有些激動,似乎很不讚同白衣中年所說的計劃。
“無謂犧牲,這是命令。”白衣中年淡淡的看了老者一眼,滿是不容置喙的語氣。
“是。”老者低下了腦袋,終是順從了白衣中年的話。
“你們去吧。”白衣中年說完這句話,便單手支著腦袋,閉上了眼睛。
眾人離開後不久,一個中年突兀出現在這裏。
俊逸的麵龐上掛著柔和的笑容,排除這人本身的氣質,他便與普通人無異。
這人走上前來,隨手一揮,一張桌子出現在兩人之間。
而後他又不知從哪摸出一隻凳子,施施然地坐下。
“如今的道宮,你還掌控得住嗎?”
白衣中年抬起眼皮,似乎一點也不意外眼前這人的出現。
“龍帝竟有興致來和我嘮叨,真是榮幸之至。”
光是龍帝這個稱呼,便能讓不少人驚恐。
何為帝?在如今武帝已經成為傳說的九州,想必已經沒有人知曉。
隻不過,若是提起龍帝,那麼不少人都會想起一個名字——龍潛。
古籍所記載的龍族之帝,曾經龍族乃至整個九州的最強者!
“我們之間沒必要這麼生疏,何況你也離帝境不遠了。”龍潛摸出一壺茶,斟了兩杯。
白衣中年端起茶杯慢慢品茗,而後慢悠悠說道:“我到了帝境,你也差不多到那一境了吧。”
“誰知道呢?畢竟不到最後,也不知道是輸是贏。”龍潛隨意回了一句。